“我真没看出,你有什么值得她这么做的。”墨不言的惨白,让黑衣之人唏嘘不已,他想践踏的是万众瞩目的所在,绝非这般狼狈,百晓生的出现出乎意料,完全可以隐蔽,却只是为了保全在黑衣之人看来毫无价值的人,迎向墨不言那仇视的双眼,“无言不为任何动容,这个表情不应该属于你,不过也好,无能至少还能学会去恨,不如再给你个机会,竞技不是你的天下么?让我看看你有多强,天梯第一如何?或许我会觉得比百晓生价值更高些。”
“你不用去做你不想的事情,做你自己就好。”洛霜没有回首,目光所指黑衣人的步下已然放开对于言不语二人的束缚,低语不决,“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你身边,我不会让你担心,等我回来。”
一行人来去迅捷,得到所想的同时消失在视野之中,各种负面状态限制并未接触,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墨不言,言不语二人对视一眼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情是他们惹出来的,没想过后果,有人承担对于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虽有愧疚,但敌不过习以为常的能躲就躲。
双手深深的埋在地面,地上泥泞的气息穿鼻而至,看不清墨不言的神色,极力支撑各种攻击,强自被辅助的医疗空血,实则饥饿和疲劳度满格,墨不言不过是在极力支撑而已,失去神智的刹那,细不可闻的声音从口中吐出,蠕动的唇角彷如勾勒这一个阴霾多时的名讳,洛霜。
她不在是隐然,她不需要用任何身份去证明,正如黑衣之人所说,她在轮回中拥有的已经不是无言能够匹敌,她甘愿用这些去兑换毫不相干的所在,只是因为这是他所在意的。
但凡失去才会懂得珍惜,游戏并非现实,对方是习以各种折磨的手段,却不敢妄动洛霜半分,毕竟情报的准确不如亲指的有效,能做的只是利益的诱惑,百晓生为利所在,却不屑于如此,她在做不愿的事情,甚至以那些人的身份,很可能会酿成大错,被诸多高手所鄙夷。
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他感觉到胸口的发闷,真实的窒息和酸楚让他无力挣扎,他一直以为傲视天下,无匹之力让他不在畏惧太多,滞留轮回不过是因为特殊理由,但只有这一次,她原谅了他的懦弱,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依旧无言以对。
没有她的絮叨,没有她的气味,没有她的笑颜,不知是疲惫还是昏厥刹那的黑暗,繁花似锦的轮回变得漆黑一片,他好似回到了被努力说掩埋的那一刻,躲在暗处苦苦挣扎,极力维护小小的自尊。
在她眼中,他什么都好,实则他不过是一个呼来唤去的游戏工具,甚至连武器都不如,他对言不语已经足够了,给了她,他拥有的所有,甚至连卑微的自尊也不愿保留,可惜什么都不曾换到,他知道他每每所做,在她眼底深埋的不舍,他期望与此,让她远去,换来的依旧是笑容不改。
他承受的了各种侮辱,早已习惯,他无需证明任何,因为都拥有过,唯独这一次,他无力支撑心底的疼痛和不舍,他不要她离去,他开始习惯她的好,她的一切一切,从视野中消失的开始,对他而言,已然没有了任何。
两人之间的距离,她走完了全部,是不是感觉筋疲力尽,是不是已经有些无力,那么剩下来的道路他来走就好,他要抓住她,因为她是上天赐给他唯一的依赖,他想过来轮回的无数理由,不是言不语,而是为了不期而遇,错过的隐然。
无视各种限制,墨不言拔地而起,手中银剑赫然垂于身侧,他无法拒绝她小小的伎俩,躲之不过的绑定任务,现在却是和她的陪伴一般,好似她的玩笑,清肃就是倾诉,他什么时候能懂她的轻声低语,独自哀叹,不会太远,就是刺客。
“哑巴……”墨不言徒自转身,言不语是不是也意识到了此次的过错,超出了墨不言的极限,她嫉恨过洛霜的种种,为钱也好,为其他也罢,她不想看到她在他的身旁,独占他的付出成了习惯,只是这一次,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决绝,他要走了,去寻找换回她的可能,哪怕付诸一切在所不惜。
稍稍停顿,墨不言的唇角涌出和双眼不对称的笑意,他不会说话,他是个哑巴,在言不语看来,一直都是如此,他们不会在意他细细揣摩的d,那么哑巴已经随着无言消散而去,剩下的只有她的,墨不言。(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