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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法力不仅强横,而且他法力远比同境之人更为凝练,几乎快要化作实质!
似赵朴初、陈沐阳等人,修为虽比黄裳深厚,但法力外放时只隐约可见,犹如一层寒冷的烟气。
若只单纯比拼法力,黄裳甚至能够以小博大,以弱胜强!
这种优势还是颇为有用的,因为修行者距离太过靠近时,便经常用法力相博,施展法术太耗时间,容易失去先机。
随后黄裳将凝成匹练的法力打散开来,向着四面八方弥漫而去,将静室内的月光尽数汇聚过来。
一团洁白如雪的太阴真火悄然生成,静室之中的温度急剧攀升,而后火焰内部开始收缩坍塌,越变越小。
紧接着,太阴真火竟是熄灭了,静室内的温度降了下来,原本火焰摇曳燃烧之处,只剩一缕玄青色的幽光,仿佛燃烧过后产生的青烟,但更为清澈,仿佛水痕一般,看起来人畜无害,但黄裳却极其的小心,精神高度集中,控制着那缕幽光朝着相隔最远的那堵石墙扑去,幽光触及墙面的一刹那,只听得一阵簌簌剥落之声向起,石屑、粉尘像是暴雨般往下掉。
坚硬的花岗岩在这缕人畜无害的幽光面前,就好像蓬松的砂岩一般,转瞬之间便被蚀出了一个半尺深的窟窿。
而后咔嚓一声,整面石墙禁不住这毁灭性的力量,崩裂开来,几块碾盘大小的碎石从墙上砸落下来。
黄裳匆忙收了幽光,再烧下去,整间静室就有坍塌的风险了,他可不想将自己给活埋了。
经过此番试验,他对这门新掌握的法术也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认知,威力简直恐怖。
这门法术名为‘月蚀’,将太阴真火极致压缩,发生质变,转化成更具毁灭性的月蚀暗光。
看起来清澈如水,而且感受不到一丝高温,仿佛人畜无害一般,实际上毁伤性强了十倍不止!
只有达到下玄境方能够施展,而且消耗不低,如今修为,勉强能够坚持十息而已。
但若运用巧妙,斗法之中,简直能够杀人于无形。
黄裳没有浪费时间,趁此机会,反复演练了几次,使转化过程更为迅速了。
不过一会,灵台便有了疲惫之感,于是停了下来,吃了些玄熊肉,就在静室角落那张简陋的竹榻上躺了下来。
一觉睡到天亮后,黄裳法力完全恢复,起身离开了静室。
弄了些早餐,与冷雨萱一起吃过之后,正打算去静室之中淬炼赤火元铜锭,一名寒霜岭弟子这时找上门来。
是让黄裳前往宗堂参加会议的。
黄裳想起赵朴初几天前跟他说的事情,点头应下,让那传话弟子先走一步,表示自己随后便到。
而后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并与与冷雨萱交代清楚,便出门去了。
只用了一炷香时间,便到了寒霜岭上,比先走一阵的传话弟子还快。
黄裳没直奔宗堂,而是先去了找了王忠,问了一下他的状况。
没让黄裳失望,使用了聚法丹,如今他法力已有两鼎强,含湖玉贝也祭炼的差不多了,能够发挥出四五成的威力。
叮嘱他两句之后,黄裳不慌不忙的朝宗堂走去,步履从容,仿佛闲庭信步一般。
到宗堂时,该到的人都已经到齐了,他是最后一个来的。
黄裳不卑不吭,与在座众人逐一行礼,而后轻轻撩起衣襟,在大殿右手边末尾的位置上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此间数他资历最浅,辈分最低,坐末尾位置也合情合理,并非似那日晚宴,存刻意羞辱之意。
黄裳坐下之后,赵朴初开口说道:“今日议事,主要有两个议题,第一个议题,根据刘洵师弟生前遗愿,由黄裳继任常春堂首座一职,之前他修为不够,按照门规,只能暂行代理首座一职,如今他修为已达通神巅峰,符合继任条件,顾我提议,现由黄裳正式出任常春堂首座一职,诸位可有意见?”
“我赞同!”言尤未了,丁克便附和道。
“我不同意。”陈沐阳也未迟疑,直接反对阻挠。
赵朴初并未感到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甚至连神情都没有明显的变化,依照流程道:“请你说明原因。”
“原因太多了,黄裳辈分低、资历浅,让他出任常春堂首座一职,难以服众。”赵朴初不留情面的说道。
赵朴初闻言呵呵一笑,不怎么生气,问道:“那陈师弟可有更合适的人选?”
陈沐阳被问的无言以对,搜脑刮肠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谁比黄裳更有资格出任常春堂首座一职,玄阴宗比黄裳修为高、资历深的人虽有不少,但同时还会炼丹的,真还没有,总不能让一个对炼丹一窍不通的人去当常春堂首座,等同于断了玄阴宗数千人的生计,何况黄裳是由刘洵‘推荐’的,占据了大义名分,心底不由一阵恼火,不耐烦道:“没有!”
“那不就对了!总不能让常春堂首座一职一直空着吧?”赵朴初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只是笑声中,透着几分鄙夷。
“让黄裳继续代理着,不就成了吗?”陈沐阳耍起了无赖。
“黄裳如今已符合继任常春堂首座的条件……”赵朴初耐心讲着道理。
然而话还没讲完,便被陈沐阳抬手打断了,“无需废话,意见不合,集体举手表决便是!”
“哦,真要这样么?”赵朴初皱着眉问道。
“不然要怎么样?”陈沐阳冷笑道,一副胜券在握模样。
赵朴初没接话,扭头看了一眼黄裳,本来他还想和平解决问题,事到如今,看来不指望了。
黄裳收到信号,轻轻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诸位师叔,我有话要说!”
陈沐阳瞥了黄裳一眼,眼里厌恶之情不加掩饰,直接呵斥道:“你还不是宗堂议事,此间哪有你说话的份!”
黄裳呵呵一笑,并未反驳,自顾说道:“来之前多喝了几碗稀粥,如今想要上趟茅房。”
陈沐阳哑巴了,没想到从黄裳嘴里蹦出这么不着调的一句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觉得黄裳是在刻意戏弄他。
这种关头,正常人谁还这心思想着上茅房?
若黄裳真是存心戏弄他,这小杂种也真如陈渐青所言,够可恨的,实在太欠抽了。
“你去吧。”不待陈沐阳发作,赵朴初笑着答应道。
黄裳没搭理陈沐阳,朝赵朴初拱了拱手,而后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黄裳这分明就是藐视宗堂!”见赵朴初就这么放走了黄裳,陈沐阳心底鬼火直冒,忍不住猛拍桌子。
赵朴初一脸莫名其妙,问道:“人有三急,难道陈师弟就从来不上茅房吗?”
陈沐阳无言以对,就算每天只吃辟谷丹,人还是需要小解的。
“黄裳是当事人,这事稍后等他回来在做表决吧。”赵朴初言归正传,提议道。
陈沐阳没有反对,黄裳在场,才能让他心服口服,顺便还能打压打这小杂种的嚣张气焰,不在乎多等这一两刻钟。
黄裳离开宗堂,往偏殿行去。
王忠遵循他之前的吩咐,已再此等候多时了。
他似乎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袍裾,双眼迷茫,望着地板一阵发呆。
“准备好了没有?”黄裳左右看了两眼,偏殿内除了王忠,别无他人,便直接问道。
王忠抬起头来,见是黄裳,愈发紧张,吞了口唾沫,六神无主的说道:“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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