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是说得什么啊,什么死不死的,干嘛啊,我要是再一次失去你,真不知道要不要去跳黄河。可是,你也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怎么会是这样,我从前,从来都没有说过吗?也许,也许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呢。你怎么不会想到这一点呢,这样也许真的是真的,你要找的人,她根本就是在别的地方。”
她还只是安静的微笑,完全不信我的样子,但是,也没有特别地激动。看来,我说这样的话,刺激她的次数也多了,她都已经是习惯了,把这个当作是我耍的酒疯了吗,还真是的。
“你再仔细想一下,我不想再骗下去了,也许,我就真的不是你家的公主。要不然,我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呢,你有没有想过,这对一个,从前有过真实作为的人,是不符合常理的。”我也认真地看向她,用眼睛表达,我这样说的全部诚意。
可是,这个丫头,就是这样的无视我呢。
算了,不打算再说下去了,说了也是白费口舌。行吧,她就这样错认下去吧,只要,她愿意就好。办法也总会想出来的,今朝的事情就图个开心吧。管它呢。
我现在的待遇真的是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李世民过的日子也不过如此吧。想想现在的舒服,就知道,离开她的日子会叫人多难熬,那些也许与真正的某件东西无关,而是预期,一种对于前景越发好的预期,会终生作怪,让人体尝后悔的感觉呢。我摇了摇头,禁止自己再想下去。
转念一想,又开始想要一种折中,他们能如我心地和好,而我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呆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办法。也许这个,也是可以行得通的。我想得头疼,衣福云那边已经张罗着要给我做新衣服,还说我身上的衣服虽然样式可以,但是,那种料子穿在身上不舒服。从打何时开始,就没有人这样对我了,时间久了,我都已经习惯了,她老是这样,会让我在不经意之间走神,不经意之间惶恐。初初得到之时就已经惶恐着失去。是否真的要那样呢,爱得少一点,爱得久一点。才是最好的。
我静静地坐着,任她用一根长长的草棍充做软尺,来取我身上的尺寸,她量了一番,轻轻感叹,“殿下瘦了。”
眼中的心疼,尽收我眼底。
也许我应该没事偷着乐,有这样的宝贝。
如果生活中可以有她的相伴,我也不惮于这个世界的风风雨雨。可是,我却不能再那么做。我冲着忙碌的她笑笑,伸出手,将她拉过来,“干嘛啊,才一回来就要这么忙,陪我坐一下,晃得我头疼。”
她以为我真的头疼了,立马乖觉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不言不语。
我的眼睛已经模糊,有泪水在里面转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是不是受了很多的苦。”说完之后,使劲瞪着牢顶,我怕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不争气的样子。
她笑了下,“殿下责罚,那天之后,再也没有找到殿下,殿下才真正的吃了很多苦吧,若不是想着能重见殿下,属下就该……”她目光坚定。
我知道她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直接接了上去,“不要。一切都是天意。何须怪罪人力。具体哪些个安排都要看老天爷的乐趣,我们只不过都是逆来顺受,争与不争其实都是一个样。你啊,就是太好争了,我也想过要争一下,可是你看,都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所以我们就听天由命吧。”
她静静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丫头,还是那样,她只听我的。但,这样也好。
我拉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发觉她的手上有什么不对劲,好像是一道伤口,低下头要看,她察觉想要掩饰,可是,我不许,我拉住她,一眼就看到她的手背上的贯通伤口,“这个是什么时候伤的。”
她笑得漫不经心,“在山上遇见老虎的时候,不过,是树枝的擦伤。”
我紧紧闭起眼睛,为的是,不让泪水那么快漫出来,可是怎么会止也止不住,那些热热液体涌过面颊,她真是骗人,只是刮到树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深的伤口,她不会是被老虎袭击了吧。一定是那样的,山里头多得是野兽。一定是那样的,她吃了太多的苦,可,她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
我还想再问那件事情。她已经调开了话题,“殿下,他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您好,上面李元霸来了,还带来了他的王妃。我们还是避而不见的好。也许方法上这样是不太得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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