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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晖琢的这个朋友这一走还没有几天的功夫,就有一位姑娘来军中找他。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李晖琢刚一说这个朋友已经不在军中时这姑娘就哭了,还说她怀了李晖琢那个朋友的孩子有一个月了,月余前,他那个朋友确实受了他的指使出去过,不过去的地方有点特别,就是敌军一方去刺探情报去了。
我觉得,我听懂了一些,也就是说,这位瘦马姑娘是他的那个朋友的妻子。其实我还落下了一个对李晖琢而言很重要的地方,这个姑娘很有可能来自敌对一方。我当时当然没有想这个,而是将眼光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其实,从他一编这个故事我就猜出了他的用意。
不过,我左右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方便就此说破,也好歹是为了给自己留这么个回旋的余地。故事的后来,就是姑娘含泪而去,但是几天之后又找来了他们面前。我努力想了想,之前李晖琢是有一段时间外出,还打了一次仗,但是,他能借此就编出一个全是缝子的故事也是挺了不起的。
他一见我还是不理他,特别不甘心,于是就让我陪他去。
我死整治在床上跟那装肚子疼。
可是,李晖琢就是一直在我身边绞牙。我对于他对这般死缠烂打真是要抓狂。可是,就在我行将抓狂,打算要不就作一个孽什么的时候,他在我头上抚了抚,转身就出去了。我想,哈哈我的行善大计虽然有些磨措,但也还不是成功了吗。世事就是如此,我打了一个百分之百,纯正的哈欠想要好好补个眠,结果这一觉得睡得特别的舒服,就差着没有做一个像样的梦来装点梦里的空间什么的。
抬眼一瞧桌子上放着一个东西,我能看到它。主要是这个东西身上结的络子,手法真是精致,花样也奇巧,就是这是谁的。为什么放在这里,还放得这和危险,我走过去,本是想要扶正一下的,结果太是不巧,我一碰到那络子,这络子上面结的玉佩就折着个儿掉了下来,我刚想要探身接一接也还有一半的希望时,耳边一个凄厉的声音,震得我险些趴下。然后就听叭的一声,有什么在地面上碎裂开来,温润的质地一下子分崩如粉。当然也有一些特别坚强的段落还是成段的,但是这个东西的碎裂成功真的是怎么镶都应该镶不上的那种程度,有一瞬。我都觉得,这个东西它不太可能是这个碎法。可眼下诚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因为有一个人已经当先蹲到了我眼前,扑在地上努力想要将地面上的一点一滴给拾起来,而这显然就是没有可能的,这个玉佩碎得太是成功,简直是不成佩形啊。
本来我不觉得这关我什么关系,虽然这个玉佩乍看它是阵亡在我手上的但是具体说来。它其实是因为最初就没有放得太稳当,那个时候就算是有一阵风吹来也有可能将它吹下去什么的。
不过直到今天我才相信,什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其实也是个瞎胡诌,蹲在地上的人儿猛然抬起头来时,我才察觉这大半天的就只顾着盯着这只玉佩看了。都忘了看这人是谁,现在看清了她是瘦马姑娘就有点对她的凶狠表情表示不解。
我向她笑一下眨眨眼睛,“这个玉佩是妹妹的?”
结果她惨叫了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欺负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我给她震的耳朵差点聋了。不过我思想回流的时候,可没有忘记她还怀孕在身,所以我退了一步以免某个姿势对她造成威胁什么的,但是她格外的不领情跟着就上来了一步,这一下就将我逼到了墙角,也就无路可退。
我看出来了她一定是关于这块玉佩误会了我什么。
不过有一些误会也是无论如何说不清的,我有预感今天的这个误会就不像跳个黄河就能洗清的。但是我还是死鸭子嘴硬地跟她坚持这诚然就是个误会,主要是将玉佩放在这儿的这个人,你说他缺德不缺德,哪带这么整人的,我这不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吗。从来我都指望着老天爷给我掉一个大馅饼,现在不仅什么馅饼的事没的想,这还来了一个什么。
今天我才发现,每个人都是有特长的这句话,诚不欺人,瘦马姑娘的特长就是在你还不懂得她到底是为何而泣时,就已经被她的哭泣给打动,从而在浅意识里都是想要向着她的,就像我现在这样一直觉得自己是在做孽,所以,我特别柔声轻语地劝她,“妹妹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刚刚一直在睡觉,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是谁的什么东西。你说它怎么就殒在了我的手上,这个就是一个误会。要不然,要不然,我再赔给你一个又大又好的。”
瘦马姑娘直接就蹦了起来,我又知道了一个不知道的,她蹦得能这么高,显得这个屋子都有些狭隘低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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