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有这样吸气挺直身体离开那把剑的姿势我已经撑不下去了,弹回去的我,差点直接撞剑身亡。
李元吉,不过,我为什么总是要想他。对了,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想他的,如果不想他,就不会有人来救我了,眼下,这位刺客大哥即便不杀我也会烦死我,饿死我,累死我,现在马上就要白天了,可是这个马上要来到的白天也会很黑的。
对了外面怎么是黑的,我忽然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说法也不一定,就是李元吉确实按了按钮,可是很不巧,将我还有这个刺客分到了一块,要真是这样的话就完了,这个按钮不会是一次性不可复原的,书上的可都是这么写的,也就是无可挽回的那一种。
真是要命啊。
我还得和这个刺客谈啊。
刚刚弹回了原本形状的我,真的是不知道要在哪里下嘴才好了。
还有、还有啊,这个要是用眼神到底是该如何表达呢。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没有嘴啊,没有嘴的人生,谎话都用不上了啊。可是,如果这个时候不说明一下我们的处境,对,就是处境这回事,刺客也不是很了解这里,如果是出自他的本心,他会希望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么说,当然不是要按他想的那么说,而势必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努力再吸一口气,我整个人又像上次一次,不比上次还成功,都扁了一圈,“那个,那个我有话说。”
时间静止,半晌都是在无声中度过的。
就在我以为这个刺客是想沉默到底的时候,他突然蹦出了一个字,“说。”
我赶紧直抒己见,“你现在在这里很危险,你知道吗?我觉得我挺对不起你的。”其实我能理解做为一名刺客被自己要杀的人关心是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那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不关心他我就没有活路,所以即使会让他费解得直接死去,我还是要关心他,而且会是死命地关心他。
这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会受不了的,所以正在激动的刺客的反应也实属正常,他几乎是有违职性习惯地笑了起来,“公主殿下这是在关心素不相识的刺客。这个性质应该跟关心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一个性质的吧,还是公主的生活过得太好了,以为所有的人都可亲可近。”
我努力将余光瞥向他,“就是说呢,你这样说真是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个意思,我关心你确实有点像是菩萨的意味,但是这个时候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出现在这里是不对的。”
他笑,“这个是当然,出现在这里确实有违公主殿下的初衷。”
我挥手,“哎呀,不是我的初衷而是李元吉的初衷。”
他很奇怪地看着我,我认真地回看他,“这样的事情当然要觉得奇怪才对,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也就是说,李元吉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他是要你们同归于尽,却一时没弄好,将我们两个弄得差不点同归于尽。”
他应该是有一点点相信了吧,什么一点点啊,我自己都信实了,其实真正的事实也差不多是如此。人世上的失误,大多数会在极重要的时刻来临,谁又通常确保,不在某一个时刻里手抖而出错呢。
我这边还在感慨,他已经开始自言自语,“好像事情真的是这个样子的,看起来真的是这个样子的。”
我在他有些手松的剑尖下面小心翼翼地钻出来,一点儿也没有要怕他的意思,边晾了几步边回头对他说,“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真的是不太美妙可是接下来,你可少不了我,如果李元吉在上面想要救我的话就会顺路将你救出去。”
他马上转悲为喜,“是的,三殿下一定会救公主殿下的。”
我垂手看着他,开始捂头做痛苦状,“那是当然的了,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半点动静,是为什么,当然,是这个是不好办到的了。要是在这之前,我发生了什么意外,他就不会为了能打开这个机关而努力了,做为死过一次的人,阁下不应该对生命有着新一次的看法吗?”
他同意地点头,可是,点到一半就开始摇头,“不对,这样是不对的,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一定不能为你们所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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