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坚持不懈,“看来,我确实应该去救他。他和我之间是有什么不忍出口的悲酸往事,即使你不说,我从你的脸上都看出来了那些,应该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让旁观者也要这样萦怀凄索。我很好奇。”我好奇得想立马就知道。
“是在下给殿下那样的错觉了吗?”他问我。除了刚刚的那一个沉默之外,露出的眼睛中再无什么情感的变化。可是熟悉的感觉总在每一个看向他的时刻突然间冒出来,根本就不能排除我们本来就认识的可能。
“看来你得先说服我那是错觉了。”我低下头看了一眼我们位置,这会真的是不知身在何处,也许事情本来并不是如此的扑朔迷离,可是人工的成份,让它变成了那样。有人想要让它扑朔迷离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里面一定有着极大的秘密。要么也是一个秘密,虽然小可是足够至关重要。
“这一点在下想在下是可以谦虚的,因为在下完全没有那样的把握。”
“似乎应该是这样的。”
“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的。”
我才没有功夫继续和他在这里废话,挣脱开他的手继续探路,当然,这才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我虽然是在努力挣脱可是他并没有放手这也是实情,接下来的另一个实情,让人更加愤怒,就是如果不是他想放手,我就真的挣脱不出来。那么一切的想法根本就是泡影。
“刚刚阁下不是说不会阻止我的吗,现在怎么会出尔反尔。”我向他瞪圆了眼睛。
只有半晌的时间跨度,他的眉目间闪烁的笑意已经有些不同,如果说刚刚都是一半一半的笑,现在绝对是嘲笑的意味要多一些,“其实我与别人相比最可贵的长处就是会像天气一样变化多端。”
“放开我。”我很生气。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做出的决定。
他作出那种无奈的情状,“可是殿下要去哪里,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我嗤笑,“你撒谎那……咦……”刚刚明明就在我面前的那条路真的消失不见,“是你将它给变没有了对吧,这里面最坏的,原来就是你。我来这里也是因为你。”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吭声。对吧,一定是被我说对了,所以才会像这样变得哑口无言。
我追问着他,虽然这样的不合时宜,但是事已至此,试问我又怎么能再忍得住,他也应该不会再赖账了吧,“被说中了吗,连肯定这个说法都是多余的了吗?也是多余的。能知道无言也是一种优秀的品质,说明还知道是错的。”
“也可能是因为没有听明白。”
“为了想说明自己的无辜也要偶尔装一次傻吗,可是真的是不像,也不能说是不像,而是阁下一直给人的感觉很突出,所以想像这样装疯卖傻就会很有局限性。”
“听说殿下小的时候,就是有很多想法的人,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很无防备地,我听到了他说起我的小时候,这也许会说明很多的事情,虽然是那种迅乎而逝的童年,又因为一次跳崖而再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可是,此时此刻,它就像是一只弩箭,在这样的一个瞬间之中,突兀地穿透风雨,让这个时刻,获得了与我童年时一般的心境,仿佛我从来都没有离开或者从来都没有长大过,会不会这也本就是我童年的一部分,它还在我的血液中延续,帝国毁灭时怒燃大火中的落砖,我也还看得到。
可是,就在我几乎会进一步想到什么的那个至关重要的时刻,所有的一切又惶然而去,我的脑海已经在倏然之间变成了一片空白。过去不在其中寻游,而未来也是一片茫然。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办?我的过去,那些一个一个的时点,它们既不在哪一本传记当中也不在我的脑海中,它们离得我太远让我对一切迷茫不清,本来以为不要想起一切也不担负一切的责任,这样会是一件好事,可是,那些离得很远的过去,它们也许并没有一刻要放弃找到我,重新在我的脑海里获得生命。
这个时候,我比任何时候都找不到自己,连同着过去,它们好像一起消失了,于是,我怔怔地站在那里,虽然听到了蒙面人在说着什么,可却并没有真正地领会到其中的意味。直到,再次被一股力量拉开,和肩头突起的重创与疼痛,让我才猛然清醒,就在刚刚,有什么东西突然突袭了我,幸亏蒙面人拉开了我,否则,现在那个飞过的匕首,可能会正插在我的脖子上不断地来回颤动。巨大的冲击力量在蒙面人身上化解,我们只是向后飞出了一些距离,要不然,即便是这一下戳不中我的颈项,也会在这之后让我撞在墙上,撞个七荤八素。不用想也知道,我当然是不那么禁得住撞击的,如果真要是撞上了,现在早就撞坏了。
当然,除了这些,可以值得庆幸的事情之外,还有很不好的后果那就是我受伤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