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她现在这样是要死了,我救也来不及。”施容淡漠的说道,就好像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拿过桌子上早就准备好的医护工具,她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赶紧坐下,让我把子弹取出来。”
“你不救?”
施容拿着酒精棉球轻轻擦着镊子,好笑道,“本大小姐还没有好心到要去救自己的情敌,梓修,你是脑子坏了吗?”
夏梓修浅浅的吸一口气:“那还麻烦大小姐你滚出去。”
“……”施容的手顿住,抬起头,淡漠的对上夏梓修,她有没有听错,他让自己滚出去……
整张脸,此刻憔悴成什么样,他向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利落不已,现在为了这么个病怏怏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副窘态!
施容抬手将自己手上的镊子往地上一扔,起身就走了出去。
夏梓修走到杜芮身边,看着她一张小脸红的都快要比上熟透了的西红柿了!
他伸手利落的解着杜芮的衣服扣子,全部脱得干干净净,内衣都没有剩,夏梓修再次闭了闭眼,只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良久吐不出来。
飞机重新起飞,夏梓修拿过医药箱,拿起一个干净的镊子,卷着酒精棉球轻轻擦着溢出伤口之外的血,他的手颤抖个不停——
“啊——!”夏梓修低吼一声,一拳砸在床头。
施容重新走了进来,她拿过桌子上的医药箱,走到床边,冷冷瞥了眼夏梓修,“你才滚出去!”
夏梓修看向施容,眉头微蹙。
“还不让开,真想看她死?”
夏梓修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你要坐在这里看?”
“恩。”夏梓修闷声,手紧紧握成拳。
梓的子微了。施容看着面前y丝不ga的女人,五官清秀,娇小的脸颊看上去秀丽动人,只是此刻苍白的让人心疼,她拿起酒精棉球,瞥了眼夏梓修,他盯着杜芮的裸体,此刻却无半点情欲,她在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手微顿之后便开始工作。
敲门声响起,夏梓修眉头微皱,井谦刚要进来,就被夏梓修吼了出去。
井谦站在门口,全身打了个哆嗦,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施容冷笑一声,“这女人,你倒是能看,井谦怎么就不能看了?”
“阿容,现在别说这些行吗?你下手轻点,她疼。”夏梓修好看的俊眉紧紧蹙着,结果施容下手越来越重。
“你干嘛?”
“你要是看了不满意你自己来!”
原本小腿中了一枪,在树林边等上几个钟头对夏梓修来说也是小意思,但自从知道杜芮全身是伤之后,整个人就疲惫的说不出话,靠在椅子上,眼睛里全是血丝,看着躺在床上的杜芮,都不记得要眨眼。
施容紧紧抿着唇,一会儿起身去打水,一会儿洗着毛巾,一会儿瞄上夏梓修两眼……
处理完杜芮,施容已经满头大汗,“这女人能把自己搞成这样,真是有够没用的!”
静静看着她的时候,他就猜出了个大概,这伤是怎么来的……具体的他不清楚,但和他,脱不了干系……
施容走到他身边,抬起他的腿放在自己身上。
“这是谁包的?”她轻轻拆着绑在他腿上的布条,问道。
“她包的。”
施容暗下嘀咕,给别人包扎倒是很会,自己却搞成那副鬼样子,什么女人,真是……
夏梓修闭着眼睛,他仰头靠在沙发上,“阿容,她在发烧……”
“知道……”
“有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能不能别嘀咕了!”施容抬起头瞪着他,“现在是你比较危急,她发个烧还能死了不成!”
夏梓修闭上眼睛,轻轻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他该想的更周到些,他该将所有的可能都罗列出来,他怎么能自以为是的相信那杜老头不会伤害杜芮?他连自己的挚交都能袭击,他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在自责什么?”施容取出子弹扔进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淡淡的看着他,问道。
“阿容,你说的对,心软不能当饭吃。”
“我可没见你对谁心软过。”施容消炎上药之后,将他的腿包扎起来,“没有伤到骨头,但是不要随便动弹,要等长肉长出来。”
“辛苦你了。”夏梓修淡淡道。
施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从没对谁心软过,尤其是她,这个混蛋男人!现在更是变本加厉,连女人都敢直接带到她面前!
夏梓修看了眼盖着薄被,静静躺着的杜芮,知道有施容在,她死不了,他开口道,“让井谦进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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