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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适闭门不见客?哼,他哪里是身子不适,是因为交不出瞳儿才躲到王府不肯出来的,白长卿怒视着凤君曜,如果这里没有人他肯定会找凤君曜干架。
这几日,他每次去厉王府都屡屡碰壁,他本想硬闯但厉王府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去,更何况这里是灵凤不是白巫族,他自然要收敛点。
现在也不知道瞳儿怎样了,如果真的被那个长的像女人的妖孽给……
想到此白长卿心中一阵的后怕,他害怕瞳儿离他而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恐慌,即便白巫族和灵凤打仗输了他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
凤君曜微挑了下眉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怒,幽声说道:“白族长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在暗指火烧陵墓是本王所为,本王在府中养病是装出来的,嗯?”
他语气平淡却让人感觉到无法反抗的无形压力,不得不臣服在他脚下。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殿堂更加的寂静,就连白长卿也抿着唇瓣不在言语。
要知道凤君泽正在追究火烧陵墓之事,而他却丝毫无顾忌说了出来,这种往枪口上撞的也只有厉王凤君曜。
凤君曜神色坦荡,完全没有倒打一耙的内疚。
少顷,白长卿才哼声说道:“我并没有说火烧陵墓是厉王所为,我的意思是你将瞳儿藏了起来,不让我与瞳儿见面,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为了瞳儿的清白,他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说瞳儿和越流殇在一起。
“白族长,我们现在正讨论的是火烧陵墓的事情,你如此有意将话题岔开是何意思。”凤君曜凉声说道,很自然的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白长卿,将火烧陵墓的矛头转移了出去。
白长卿身为一族之长,自然听到他话的意思,俊脸瞬间黑沉了下来,“厉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昨晚身在皇宫,根本就没出去半步,还以为你觉得皇宫守卫松散,任由我自由出入呢。”
现在万幸他昨晚没有出去,否则还真是有口说不清,白白的背了火烧皇陵的黑锅。
“是吗,既然白族长出不了宫门,那在前天晚上和越门主发生争执甚至刺伤了越门主,将厉王府的大门前染满了血的人又是谁,当时暗卫说的可是白族长所为,难不成他们的眼睛不好使看错了。”凤君曜幽然说道。
白长卿顿时脸色一沉,有些语塞,“那天的确是我,不过,昨天我的确没有出去过,不信可以找宫人作证。”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本王有些不解的是,白族长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和宫人在一起干什么。”
“你……”白长卿气恼不已,却又无力反驳。
半夜宫人都睡觉去了,只留下两个守夜的,虽有守夜的人在,但对于武功高的人想要逃过宫人的视线是件很容易得事情,除非他和宫人彻夜长谈,这才可为他作证。
他才来灵凤不到三日,皇陵便失火,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自己不极力避嫌还在这里挑事,真有点后悔为何在这个时候质问凤君曜瞳儿的事情,结果没有问出来还被倒打一耙,落了个火烧皇陵的嫌疑。
唐玥低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某王爷,唇角微微抽了下,明明是他干的,现在可好竟将此事转移到了白长卿头上。
唉,说真的白长卿还真可怜,本来是想救瞳儿,现在瞳儿没救成反而惹上了事,不过,他可怜又和她有什么干系,再说即便真的是白长卿放火烧的皇陵凤君泽也不会真的因为此事杀了白长卿。
凤君泽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君曜,随后,看向众人开口说道:“朕相信白族长,火烧皇陵肯定不是他所为,至于火烧皇陵的凶手就交由厉王来查,希望厉王能在三天之内给朕一个答复。”
以凤君曜的能力,给他三天让调查一个案件并不难,所以众人都没有露出惊讶之色。
凤君曜没有立即答应,他沉思了下,微微叹息道:“食君之禄本应为君解烦忧,只是皇上也看到了臣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臣也是有心无力。”
他的身体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虽有青眼石在也只能稍稍延长他清醒的时间,但还是撑不了多久就困了,当然不接这个案件是因为他就是案犯,总不能将自己抓了。
凤君泽闻言,面上显出一丝不悦,他打量了下凤君曜,见他脸色不佳状况的确不怎样,抿了下薄唇,缓声说道:“既然厉王身子不适朕再派其他人就是,不知众位爱卿有人愿意为朕分忧的吗。”
随后又加了一句,“大家放心,即便找不出真凶,朕也不会降罪他,如果能够破了此案朕还会让其的官职晋升一级,谁愿意接此项任务可以站出来。”
他此话一出,众朝臣这才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更有人跃跃欲试。
这时,凤君曜打了个哈欠,困意顿现。
“我们回去吧。”见他眼中带着血丝精神很差,唐玥心疼地道。
“好。”凤君曜看向凤君泽,开口道,“皇上,臣出来的太久,身子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凤君泽双眸落在他身上凝视了片刻,眼底有异光一闪而过,随后,温声说道:“既然厉王身子不适,就赶快回去休息,莫让病更加严重了。”
“多谢皇上体恤,臣告辞。”凤君曜说完,便示意唐玥推着他走。
凤君泽一直冷眸看着凤君曜和唐玥夫妇出了殿门,随后,他对着身侧的宫人小声说了几句,那宫人听完对着他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
其他人都在商量怎么破案并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一直沉默不语的白长卿却看在了眼里。
凤君泽想杀凤君曜!
他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凤君曜呢,说真的凤君曜的确很讨厌,他也想杀了他,凤君曜死了对灵凤是极大的损失,对于白巫族甚至其他国家来说那就是少了一份危险。
没了凤君曜,以灵凤现在的情况只怕要被其他国家围攻了,当然,他也不想来分一杯羹,他只想让自己的族人不再受灵凤的压制。
这一切相信凤君泽也懂,但他疑心重又嫉妒心强,看不得凤君曜比他强,更不希望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胁,所以他宁愿陷灵凤于水火中也要将凤君曜除掉,这也是他宁愿和那个人合作也不愿和凤君泽有瓜葛的原因,这种人他根本看不上。
现在杀了凤君曜对白巫族来说自然是件好事,他若是不派人过去帮忙,只怕凤君泽就会向凤君曜痛下杀手,毕竟刚刚凤君曜身体的确欠佳,而且又双腿残废,而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传闻厉王很*爱他这个王妃,甚至去北水还带上,身子本就不适又带了个累赘,想要完好无损的脱身只怕难。
只是瞳儿还在越流殇手里,如今也只有凤君曜能从越流殇手中将瞳儿要过来,如果他出了事,只怕越流殇更加有恃无恐,如果不和越流殇撕破脸根本就要不回来,可是越流殇是烈焰门门主,天下第一杀手组织,不是能惹的,他不能为了要回瞳儿而置白巫族于水火中。
如果他派人去帮忙,凤君曜脱离危险等他进了守卫森严的厉王府若想再杀他就难了,还有如果他身体转好,即便和穆狼还有那人合作他们依旧杀不了他。
凤君曜什么人他最清楚,当年白巫族差点灭了族,整整死了一半的族人勇士,那种场面他至今都难忘怀,虽不是凤君曜自愿的,但却是他亲手所为。
片刻间,白长卿思绪万千,最后紧了紧拳头,没有迈出那一步。
瞳儿对不起,不管她有没有被越流殇玷污,他都会照顾她一辈子,为了白巫族,还是要暂时委屈她一阵子。
出了义和殿,将凤君曜弄上马车,由赵霖充当马夫朝着宫门外缓缓行驶而去。
“累吗?”唐玥将凤君曜的身子安置在软榻上,为他拉上毯子,自己坐在软榻的一角,让凤君曜的头枕着她的双腿,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心疼地道。
凤君曜抬手揉了揉沉重的头,拧眉说道:“我还不能睡,刚才凤君泽见我身子不适,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派杀手在半路上拦截。”
“派就派吧,难不成我还怕那些杀手不成。”唐玥缓声说道,清幽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从皇宫到厉王府需要走一个时辰的路,有我在,你放心睡吧。”
“是呀,有你在,我轻松了不少。”凤君曜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笑着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阿玥你就是上天派给我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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