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船下的对手是宇文家族中人,她手腕一转,手中的剑瞬息之间爆射出千万道剑芒,也就在这一瞬间,原本晦暗的竹竿忽然之间比船上的灯火还要明亮。
这一刻宇文无敌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面目,他急忙收功向后飞退。
他后退的时机还算及时,角度也是正确的,只是长剑下击的速度实在太快,及时他快速做出反应,但左肩却亦被女人的长剑击中,一道血痕抛洒在地面上。
宇文无敌眼神冷冽,冷冷望着持剑立在他面前的女人,冷冷道:“傅君婥,竟然是你傅君婥。”
女人皱了皱眉,一双清冷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的声音冷如寒潭,比宇文无敌的声音更冰冷,她道:“我和你无冤无仇,只可惜你是宇文家族的人,因此我也只有送你上路。”说话之间,她手腕一转,手中长剑再一次爆射出千万道寒光朝着宇文无敌直刺而去。
宇文无敌的心沉了下去,他并非是因为眼前这个叫傅君婥女人的凌厉出手而沉重,而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两次出手引出如此巨大的动静一定已经惊动了东溟号内的守卫,也便是说此次夺账簿的计划因为这个叫傅君婥的女人彻底失败了。
他心中既怒又后悔,此时此刻他也已经不再顾忌什么,对着身后接应的宇文成都发了一个讯息,下一刻双手握紧成拳便朝着傅君婥杀去,他全身上下汹涌着滔天杀机,似乎不将眼前这个女人撕碎决不罢休。
距离东溟号较远处有一叶扁舟行在两岸灯火照耀不到的地方,扁舟上的人微笑的注视着船上发生的这一幕本不应当存在非常不可思议的决斗。
扁舟上那位长相清秀的女人瞥了一眼脸上流溢着灿烂笑容的青年男人,抬手指着船上的那个出剑如电的女人,道:“这个女人就是傅君婥?”
同样是一袭白衣胜雪的男人双手放在胸前,望着这个几乎算得上是他导演的好戏,轻声叹道:“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那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并不笨,还能证明这个女人的确非常痛恨宇文阀,倘若不是有这两点,这个女人也不会在此时此刻和人动手。”
清秀女人笑着同意了男人的观点,她好奇问道:“你似乎并没有出手的意思?”她实在是有些期待这个男人出手,这几年他虽然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出手过。
他记得这个男人唯一一次出手是面对祝师,可惜当时她为了修炼阴癸派至高功法因而闭关修炼,错过了这场决斗。
男人低头瞥了一眼清秀的女人,他眼中闪过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看透了女人的想法,他摇头淡淡道:“此时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而且这件事情根本用不着我出手。”
清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亮光,道:“你的意思是船上的那个人会出手?”
男人点了点头,叹道:“是的,他会出手的。”
清秀女子又锲而不舍问道:“你认为他一出手就可以解决这件事。”
男人平静点头,他眼中闪过一抹追忆神色,他道:“我虽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他出手了,但无论什么事情,只要他出手一定可以解决。”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了,他的眼睛望着天空,天上忽然有一道光芒闪过,一道比流星还璀璨还耀眼的光芒在天空中闪过。
不,不应当说闪过,这道比流星快璀璨,比闪电还快速的光芒竟然自半空中下坠。
这不是普通的光芒,这是剑光,这是剑气。
这一剑不偏不倚朝着正在交手的两人直劈而下,刹那之间四面八方被光芒掩盖,也就在这一瞬间,血水飞剑,黑色的夜行衣碎片在空中飞舞,地上只有一滩如同雨水落下的血落在甲板上四溢流淌。
一个女人手中握着即将出手的剑,她呆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幕,呆呆的等着那个站在船帆上的那个人,那个全身上下都流露着死亡毁灭气息的男人。
这一瞬间她甚至认为这个男人本就是死神。
轻轻一剑就夺走了一名当世一流高手的性命,这个人不是死神是什么呢?
这一刻,见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呆滞住了,包括单婉晶以及云玉真以及哪位清秀女子,她们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然会有如此诡异恐怖的剑法。
只有一个人脸上还带着非常温和的笑容,青年人长身而立在船头,微笑望着那立在白色帆布上,一身黑衣如墨全身上下流溢着虽然看不见,但绝对可以感受得到的死亡气息的人,他只是轻声叹了句,“一剑夺命,果真是好剑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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