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拍了拍手,似乎一点也没有注意门口哪位神情从玩味渐渐已经流露出凝重疑惑神色的女人,他悠悠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或许我改日会寻个机会在你洗澡的时候好好服侍你一番。”
这一番言语落地,房间内那充斥这晦涩与沉重的气氛瞬间消弭于无形,这忽然的转折让沈落雁也呆了呆,随即笑靥如花,她莲步款款走到青年的面前,毫不客气挽住青年的肩膀道:“到时候即使你不愿意也不行了。”
青年轻轻拍了拍沈落雁的肩膀,淡淡道:“你应当清楚对于你要求得其他事情我或许会选择拒绝,但对于这件事情我绝对不会拒绝,事实上任何一个男人也都不会拒绝女人这种有趣的请求。”
女人笑语嫣然,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笑。
同时门口已经响起了脚步声,一群人的脚步声。
脚步很沉重,步调很整齐,显然是经过非常严格训练过的,空中仿佛已经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在弥漫。
杀机也随之弥漫开来。
大门是打开着的,大门中的三个人自然看得见没有任何遮掩院中出现的一群人,一群老远就已经可以感觉予人沉重压力的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应当算得上这群人最矮小的一个,可这人身上的威严霸道气息却是他身后那四个即使身高比他高上半尺的人都比不上的,而且这个人予人带来的压力更是其他人无可比拟的。
房间中的三个人依旧在笑,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种特殊的气氛,甚至这个房间的主人沈落雁还伸出手指向着忽然闯入的青年人介绍:“呢,那个人就是我的主公。”
青年眯了眯眼,眼中似闪过一抹精芒,竟然也非常仔细的凝视了那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道:“很不错的主公,只可惜这个人的人头是不是可以继续留在他的脖子上还应当看我。”
“看你?”女人的声音并不小,因此院子中的人也听见了。
这一问一答的响起,院中那人步履沉重走来的人脚步明显缓了一分,虽然这个矮小中年人身后那隐隐是四位将军身份人已经怒不可遏了,只不过矮小的中年人却不动神色,一双精明的眸子中甚至隐隐闪过好奇的光芒。
青年谈吐依旧随意,慢悠悠道:“倘若没有我这位谋国谋天下的谋士在或者说我这位谋士是你这位主公的对手,那你说他的人头是不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呢?”
女人偏着脑袋竟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而后竟然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轻叹道:“当今天下论智谋比得上你的人实在并不懂多,只可惜你却没有其他的法子离开这里了。”
青年又笑了,这一次他已经将视线从这个女人的身上移动到那个中年人的身上,他悠悠然道:“我知道,而且我已经不愿意离开了。”他说完这句话竟然微笑的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大门口,慢悠悠道:“李密,你想活还会想死?”
众人哗然色变。
——
一副帝国版图。
高山,石屋,女人。
一个明艳动人的美女站在一张石桌上盯着地上那花费将近半个时辰铺好的地图,那张由数百缎子拼凑起来的完整地图,上面包括现今的大隋、高丽、突厥等地,不但每个军镇每一处山川每一处河流都标记清楚详细,这或许算不上后无来者的杰作,但绝对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她的视线聚集在那地图上已经很久很久,一直没有移开,在这没有白天黑夜界限的石屋中,这种奇异的光景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这个女人终于移开了目光,将视线放在了已经握在手中很久很久但一直没有翻阅的手札。
这手札是和这块帝国版图同时出现的,手札上记载着许多地图上永远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其中有一句随笔引起了这个女人的兴致。
上面写到:“此图成于大业五年,我与落雁已经游遍天下山河,洞悉各国人土风情,自以为天下万物皆可掌控,遂有入世之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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