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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实在是累坏了,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后来她就真的闭上眼睛睡过去。
再后来她知道谢承勋和她一样躺在这家医院,并且都在高干病房,有特护专门照看。
听特护无比羡慕的口述,不停有人去看谢承勋,病房里塞满了前来探病的人和鲜花,医院大门口聚集了好多车,这家军区医院的主要领导和专家,上午军区还有参将轮番过去探望,场面极其壮观偿。
不过是个小伤还这么劳师动众,言馨撇撇唇,在谢暮澄进来时说,“我好得差不多了,想出院。”
暮澄听到这里,点点头,“我去问问医生,行的话就可以出院。撄”
于是来了两个医生,进去给她仔细做了番检查,然后在外面跟暮澄说了会话,言馨等得无聊才见他又折回来,兴冲冲的递过来一只名牌纸袋,“先换上衣服。”
她的那件连衣裙早就成了一堆破布,身上是病号服不能穿出院,拿起纸袋赶紧把衣服换上,开满花朵的波西米亚长裙穿在高挑纤瘦的身材上每走一步都宛如行走在花丛中,仿佛整个人都变得愉悦轻松。
暮澄看到第一眼就禁不住称叹,“真漂亮。”
言馨回以笑容,“暮澄,谢谢你!”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跟我还这么客气,回去后好好给你置办一些衣裳,以后你可是我的女人,我要给你最好的。对了,这次来北戴河还没开始玩就出了这档事,我们要不要留下来继续玩?”
“不了,我想回去可以吗?”言馨这几天控制自己不去想司机被杀害的场面,可是每晚还是有血腥的梦出现,她已经怕了。
“当然可以。”
迎上他深情的目光,她虚弱地扯出一丝笑,“你要不要留下来陪你大哥?”
“我当然要和你一起走,还有你是我未婚妻,以后也是你的大哥。”暮澄微笑着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往谢承勋病房推,“是我哥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要走怎么也得跟他说一声。”
早出院就是不想跟谢承勋待在同一家医院,暮澄硬要她去,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过去,病房是个朝阳的大房间,一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室的鲜花果篮,沙发上还坐了些人,一律的军装,说话倒是和气。
“暮澄啊,这位姑娘是谁呀?”
“我未婚妻,言馨。”
“长得不错,站在你身边挺般配。不过,不带这样的啊,你订婚我们都不知道,结婚可得请我们喝一杯,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可都是看着你和承勋长大的,当年从北京调到这儿来,你也就一米多的个子,想不到这么快都要娶媳妇了。”
“吕叔叔,这不是听说您前几天在搞一场实战演习,怕影响你们嘛,结婚一定请。”
言馨低头看着脚尖,听着暮澄跟一班胸前戴满勋章的参将们聊天,也插不上话,聊到最后在暮澄的带领下一个挨一个打招呼,她一面毕恭毕敬地称呼,一面特意瞄了眼军服上的肩章,一圈下来最少也是两杠两星,正副团职位,陆军中校。
轮到之前跟暮澄打趣的吕叔叔,言馨不由瞄了眼他的肩章,橄榄枝加两颗星,天哪,正副大区职,属于中将,仅将于最高军衔的上将。
这下她不由得谨慎起来,好在这些人都挺和蔼可亲,看起来跟谢氏兄弟非常熟络,说了会话就走了。
“哥,馨儿说要在出院前看看你。”暮澄率先帮言馨说话。
谢承勋没躺在病床上,倒象个没事人一样窝在沙发里,抬头看了眼弟弟,目光若有似无转到言馨低垂的小脸上,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难得你费心。”
再不说话有点说不过去,言馨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勉强自己小声说,“谢大哥,我要出院了,谢谢你救了我。”
“哪儿的话,大家是一家人,应该的。”谢承勋悠闲地靠在沙发上,没有穿病号服,只穿了白色的休闲衬衣,简单的卡其色长裤,受伤的手臂包裹在衬衣内,瞧不出什么情况。
“哥,我要先送馨儿回N市。”暮澄满面笑意拉住馨儿的小手,两个人十指交叉握在一起,十分甜蜜。
“嗯,我的假期也快结束,过几天回部队。”谢承勋微落下目光,从两个人交握的手指是越过,一种不知名的裂痛从骨髓深处散发出来,痛得他一点点握紧拳。
真他/妈见鬼,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怎么还这么疼?一会儿等暮澄走了,一定要让医生过来看看不可。
五分钟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空旷的病房里,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射进来,指尖不停地在沙发上敲击,没有规律,显出内心的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只是一遍遍控制不住在脑海里播放她坐在溪边梨花带雨的脸,宛如一朵被暴风骤雨摧残得七零八落的娇弱小花,那样绝美的画面怎么挥也挥不去。
该死的狐狸精!掷臂一挥,一手打掉手边开得正盛的花篮。
下午两点从飞机上下来,暮澄的司机等在机场外面,暮澄的车子把她送到楼下,扬长而去。
回到家,妈妈不在,言馨无力地坐在旧沙发上,突然间有些愣神,不知道该做什么。
习惯性地进门后去做消毒,刚把手泡进消毒液里,突然听到有人敲门,拉开门意外看到谢暮澄背着手站在外面,微微弯了下腰,“不请我进去?”
“哦。”她侧身让他进来,见他从身后拿出来一只盒子,介于手上还没擦干,没伸手接,“这是什么?”
“打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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