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衿更为诧异:“你进了太子府?怎么会?”
桑柔用简短的四字短语回答:“四处流离,居无定所,偶得赏识,寄人篱下!”
项子衿半信半疑。
桑柔却不想和她牵扯过多,她与她并无恩怨,当初穆止选择了她,并不能怪得了谁。可她心胸还不能宽广到能与她谈笑自如。
桑柔公事公办地交代了一些事宜后,打算离开,项子衿却叫住了她。
“穆止去世不过数月,我却来参加齐国太子妃的甄选,你心里是不是很怨怼我?”
项子衿的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倒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娇弱若拂柳,却美丽如初。
桑柔低着头,语气生硬:“小姐生来自由,哪有桑柔诟评的资格?你我之间,并无直接牵连,既是无关之人,何来怨怼之言!”
项子衿愣了愣,过会儿又自嘲地摇了摇头:“桑柔,你可知,我多羡慕你!”
这下,桑柔倒生了几分愤怒:“小姐这反话用得精彩!小姐一直胜者姿态说这些话,是觉得桑柔还不够狼狈吗?”
项子衿摇摇头:“胜?桑柔,他死了,我们都失去他了,你认为我有胜?”她说着这样的话,语气中似含无限悲伤,双目却锐利非常,直直盯看桑柔的脸,好似在探测什么。
而桑柔闻言,背重重跌了一下,心口突然被猛击中一拳,大疼起来,她手中蜷在袖中,捏得极紧,额头青筋凸显,竟一时分不清是心里疼,还是身体疼。
项子衿见状,猜测到几分,暗暗松了几口气,可没过多久变得凝重沉痛起来,自言自语般低喃:“你不知道……呵,他竟将你保护这么好!”
桑柔咬牙忍住疼痛,隐约听到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想想她该是指顾珩因救她而命陨的事,眼中涩涩发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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