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听出潘文博最近遇上了些烦心事,赶忙开车赶到了戏剧学院对面的小宋烧烤,此时潘文博早就在路边临时搭建的小棚子里自斟自饮上了。【ㄨ】
他见张云天开了辆路虎极光,惊得合不拢嘴,“我擦,早就听说LJ待遇好,但这也好的有点过分了吧?才几个月不见你就开上路虎啦?啧啧,行啊,芸豆!有空给我也介绍过去,让哥们也跟着沾点光!”
张云天坐到潘文博的对面,“这个啊,和LJ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嘿嘿,哥们前一阵子中彩票了,头奖,怎么样?牛13吧!”
反正遇到熟人就是这一套说辞,这事本来就无从考据,所以也没人怀疑。
“行啊芸豆,那这顿酒必须得你请了,有句古语怎么说来的,你福贵,无相忘嘛!”
潘文博的文学水平当真和他的名字相去甚远。
“什么你福贵,人家原文是苟富贵无相忘!”
“嗨,那不都差不多呢,我不是觉得狗这个字不好听么!”
张云天满脸黑线,“苟福贵说的是如果有一天我发财了,无相忘,不会忘了你!苟不是你以为的那种会汪汪叫的动物,咱们还能愉快的聊天了么…”
潘文博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打了个哈哈,“差不多,都差不多,哈哈!”
两人又胡诌八扯了一会,几杯酒下肚,潘文博才进入了正题,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这次找你出来,就是想聊聊天,最近实在太郁闷了,估摸着我离失业也不远了!”
“怎么了?你的食品业务不是做的好好的么?”张云天了解潘文博,他性格向来是大大咧咧的,头一次见到他这么消极,不由得大感意外。
“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但是架不住领导是头猪啊!”
张云天听到这句话时,看了看潘文博的体型,忍住没笑。
潘文博瞪了张云天一眼,说道:“别闹!我说正经的呢,公司原来的市场总监是个女的,由于怀孕回家待产,结果老板就把他小舅子派来了,这小子成天不务正业,就知道骚扰女下属,乱用公款吃喝,每个季度市场部的招待费是有限的,他都吃光了,咱们总不能自己掏腰包请客户吃饭吧!请一两次还行,请多了谁也受不了啊!”
他看张云天听的聚精会神,继续道:“后来我们几个业绩还算不错的,一起把这件事反映给了老板,结果…嘿,老板只是扣了他二百块钱,这下我们就遭殃了,他把我们原有的客户全交给他相好的去维护,只让我们负责一些鸟不拉屎的地区的业务,就这样,很多能干的人都被逼走了…”
“而且这还是不算是最惨的,他那个相好真叫做胸大无脑,除了床上有些本事,面对客户完全就是傻子一个,根本对客户带搭不理,原本我辛辛苦苦谈下的七八个大客户,她接手两个星期就解约了四个,公司业务直线下降,再这么下去,就算我不辞职,公司也快倒闭了!”
张云天撇了撇嘴,确实,家族企业最大的弊端就在于用人唯亲不唯才,最后这些亲戚比拼业绩不努力,拿薪水却一分钱都不能少,而且犯了错还说不得,纯粹是在养大爷一样。
“我也挺同情我们老板的,打拼了十来年的公司,就要被这些蛀虫啃倒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就是不敢管,一旦管了,家里可就不太平了,左右为难啊,听说最近老板打算将公司卖出去,希望能有个新老板是个明事理的人,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潘文博干了一杯酒,满脸的惆怅。
“要不,我把这个厂子买了,你当老总怎么样?”张云天淡淡的说。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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