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确实让人有些始料未及,就连钱江都失算了,也难怪,如今天*朝如此强盛,南征北讨,真神教的大军所到之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各国军队见到真神教的旗帜立刻落荒而逃,闻风丧胆,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会想到,竟然会有人敢主动向大天*朝发起挑战。
钱江着急得在原地走来走去,双眉拧成了一股绳,过了好半天,才重重了叹了一口气道:“唉,都怪老夫得意忘形,竟然漏算了日本国这个奸诈之徒,没想到他们趁我大天*朝兵力空虚之际,出兵侵占朝鲜!只怕出兵侵占朝鲜只不过是在试探我们的虚实,后招肯定更为凶险!”
“难不成…难不成…”钱江苦思冥想了一会,忽然惊叫道:“糟糕,如今我们占了很多原属于英国的土地,只怕这次他们两国和瑞典商量好了准备偷袭我们!这样来说的话,他们下一步肯定就是要故技重施,从大沽登陆,奔袭京师而来啊!我建议,真神应当南下巡视民情,避开外夷的锋芒,待南征军回援,届时贼人必当不战而走!”
张云天笑了笑,走到钱江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军师智计无双,原本这也是一个应对的法子…”
原本?钱江听出了张云天话里有话,赶忙问道:“难道真神还有别的办法能够解决眼下的危机么?”
张云天神秘一笑,说道:“当然,之前日本使者购买除妖火铳工艺的时候,我不就跟他们说过,如果有朝一日,日本胆敢对天*朝心怀不敬,那么必将承受我的诅咒,现在是时候了!”
他从容的走到沙盘前,将带有舰队的旗帜统统插在了日本的港口附近,吩咐道:“从现在开始,将所有能调动的舰队,统统调动起来,封锁整个日本的出海港,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一艘日本船只离港!记住,不是军舰,而是所有船只,就算是渔船也不可以!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毁掉他们的船只,不能让一个日本人离开日本岛!”
在现在这么被动的战局下,张云天竟然不着力回防,而是要封锁日本人出海?钱江有些懵了,虽然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是眼下天*朝可调配的军力根本没法完成进攻型防守,更何况就算是要进攻,也应该是集中兵力攻打东京才是,封锁港口是什么意思?
如果日本人早已经将舰队集中在某一处海湾,等到时机成熟一涌而出,分散的舰队兵力根本就防守不住!
钱江对张云天的决策有些迷糊,按道理这么浅显的道理,真神肯定能够明白,为什么还执意要这么做呢?他想反驳,但又不敢反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的站在沙盘前,嘴努了努,却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张云天看出钱江的担心,宽慰道:“放心吧,日本国即将为背叛真神而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的诅咒即将应验,你只要按我吩咐的去做就是了!”
钱江见张云天自信满满的样子,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妥协的点了点头,暗中嘱咐任亮和杨远朋,集齐五百精锐,万一敌人突破了防线攻进紫禁城,也好留个退路。
此时的日本东京,内阁大臣们正在弹冠相庆,虽然入侵天*朝的行动并没有正式展开,但是他们已经嗅到了战争胜利的味道。
日本称自己的军队为皇军,就是从明治维新之后开始的,如今皇军攻入朝鲜,简直如无无人之境一般,朝鲜的军队一击击溃,根本没有丝毫的战斗力,短短十几天的战斗,日军就取得了多场重大的胜利。
然而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按道理早应该赶来支援的天*朝大军,竟然连人影都没看到,这样的表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天*朝确实无兵可用了,现在正是攻击的绝佳机会!
“报告首相大人!”一个军官走了进来,“刚刚收到报告,天*朝的舰队忽然侵入我国领海,封锁了多处港口!”
“什么?”首相伊藤博文脸色一变,难道自己低估天*朝的实力?他们还有充足的部队竟然可以向日本本土发动进攻?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他赶忙问道:“天*朝军舰的数量如何,是否有攻击港口的迹象?”
“回首相,目前来看天*朝的舰队很本分,只是在炮台的射程以外静静的停靠着,并没有进攻的意图,全国多处港口都报告了天*朝军舰的行踪,所以无法准确估计敌人的数量!”
“首相大人!”上次出使天*朝的使者由于成功的引入了除妖火铳技术,而位列内阁大臣,他在一旁提醒道:“依在下之见,天*朝此举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倘若天*朝真正还有可调动军队的话,他们一定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而是悄悄的集中兵力攻占港口,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我们收到的报告,就不是发现敌人的踪迹,而是请求支援了!”
伊藤博文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笑,鼓励道:“你继续说!”
“在我看来,天*朝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军舰数量虽然多,但是却不集中,很容易被我们逐一攻破,我们不如将计就计,让敌人误以为我们已经害怕了,等到英军舰队就位的时候,我们发动夜袭,突破封锁,然后趁黑向天津进发!天*朝出动了所有的舰队在封锁我们,那他们防守的力量自然就更薄弱了,恭喜首相大人,天*朝人愚蠢的布局,已经使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了!”
“而且…”使者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接下来的话还没等出口,就猛然摔倒在地。
这突入其来的一幕将周围的大臣们吓了一跳,不一会,几名花白头发的老大夫急匆匆了走了进来,伸手在使者的手腕处摸了两下。
“咦?”大概是病情极为奇特,大夫似乎从未见过此类的病症,他伸手又在病人的颈部动脉摸了摸,最后又探了探鼻息,这才一脸阴沉的站了起来,说道:“十分抱歉,首相大人,病人已经死了!”
死了?听到这个噩耗,所有人都是一怔,此人正值壮年,平时都很少生病,更何况刚才还在侃侃而谈,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怎么说死就死了?这也太不符合常识了!
就在大家众说纷纭的时候,不知谁忽然小声说了一句:“难道…这就是天*朝真神的诅咒么?”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使者的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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