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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昺的四位师傅,元妙是个和尚,虽然性子刚烈,但经过多年在佛前修行,性情已经温和许多。 但他毕竟在清规戒律中生活,因而说话行事不免刻板,可也算是个好和尚,不仅对自己极力维护,且依然红尘难了一心不忘恢复祖宗江山;邓光荐为人古板、清高、认死理,很招人烦。但他肚子里有东西,做事认真、负责,却是个可托付之人。
江璆自身高贵不必多说,身上自带有种官二代的优越感,做事想当然,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以说权力欲很强。不过其也有才,做事敢作敢为、有担当、敢负责,更重要的家教甚严,忠君为国的思想深入骨髓。可其却缺乏历练,做事难免顾此失彼,甚至有些莽撞,不顾后果。但经过曾渊子一事,他也接受了教训,做事沉稳了许多。
应节严在赵昺看来与自己是师似友,也是陪在他身边最多的人。其岁数最大将到古稀之年,阅历自然也最为丰富,对世事看得更为清楚。且品德高尚,为人沉稳,做事有章法,组织能力强,在帅府中有极高的威望,可以说是帅府的大管家,也是赵昺最为倚重的人。而其在他面前很少端着师傅的架子,更难得火,遇事总是谆谆教导,也不像其他三位师傅将自己当小孩子看待,总是平等相待,听的进他的意见。
应节严还有个好处,他将自己与的关系处理的很好,让赵昺感到亲近,可以信任,却又从不冲破君臣和师徒的界限,这让二人都觉得舒服。而赵昺自然对其也愈加敬重,凡有难解之事都会求教,其也会尽力谋划,查遗补缺,并协调各个部门办好。其有事情也会知会赵昺,禀明缘由以及处理方案,从不隐瞒和藏私。
也正是因为这种默契和信任,使得赵昺并未觉察出应节严几日未来有什么不妥,若不是偶然和元妙聊起,他也不会联想到两人在作局蒙自己。可阻止朝廷来琼以维护帅府的利益,确切的将是为了保护自己,这颗雷太大了,若是炸了定会将其轰得粉身碎骨不说,一世清明也将毁于一旦。其也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做,因而在制造自己不再现场证据的同时,索性将一切都对他隐瞒了,可事情一旦败露,责任也将归于他一人……
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赵昺先要了解的便是应节严采取的是什么办法来避免朝廷迁琼。于是睡意全无的他悄悄起床命郑虎臣来见自己,他知道应节严能调动帅府军,指挥地方政府,却无法调动事务局。可负责传令的亲卫很快回来报告说,郑虎臣不在,其离岛前往广州了。再细问才知元旦将至,他去为府中采购年货去了。
“王德,是不是你的事情?”赵昺扭脸问道。他知道事务局各处传来的情报都需郑虎臣审核后,才会汇集成册呈给自己,怪不的这几天自己没有看到最新的情报,而他白天让元妙累的跟死狗似的,巴不得什么事儿没有早点休息,因此也忽略了这些事情。而事务局除了自己,也只有王德能支使的动,毕竟事务局还在内府的名下。
“殿下,小的确实向郑主事的说过年终将至,去年殿下漂流海上没有好好过年,而今年终于安定下来了,要多备下些东西准备过年。可有些东西琼州买不到,我想府中左右无事,便想让事务局帮着从岛外采购些。”王德被吓了一跳,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赶紧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听谁说的府中没有大事?”赵昺生气地道。事务局虽说挂着为内府帮闲的名号,但自己除了需要搜罗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动用他们外,从未动用过事务局的力量。而王德是内府总管,说话办事一定程度上代表着自己的意思,因此郑虎臣觉的殿下好不容易为自己开回口,为了表示忠心,也为了讨好自己便亲自去办了。
“殿下,抚帅前些日子来,小的与他闲聊说起过年的事情,他说今年殿下最是辛苦,而这也是头一次在琼州过年,近来左右没什么大事,要我好好准备搞得热闹些,让殿下高兴免的想太后。因而……”王德赶紧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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