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岚知道求情已经无望,暗叹口气拿起一只虾剥去硬壳放到陛下的菜碟中。赵昺夹起虾放到嘴里细细的嚼着,吃的很香,要知道在现在这几盘菜不值几个钱,可放在自己来的那个年代怎么也要几百块。而像这种比筷子差不多的虾已经不是有钱就能吃到的了,何况这可是御厨烹饪的,价格再翻几番都不成问题。
“你家是哪里的,年纪多大了?”赵昺吃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现在的生活与自己当年困守孤船的时候差不多,连个陪着吃饭的人都没有,让他倍感孤单,这也就难怪那那头有人直播吃饭都能成网红。看看自己身边陪着的小美人,于是不甘寂寞的他便又找话道。
“禀官家,奴婢祖籍开封,南迁后家祖落籍扬州。奴婢今年十七岁了。”苏岚回答道。
“哦,原来也是故乡人!”赵昺点点头道,“那你为何又到了泉州,你的家人呢?”
“奴婢家祖曾在朝中为官,后担任扬州知府,便落籍于此。家父是咸淳三年进士,在江宁通判的任上城破殉职,两位兄长力战殉国,母亲闻讯投井自尽,只剩奴婢被鞑子虏获苟活。其后又被蒲家买入府中为奴,官家兴兵攻破泉州后又被抄没入官。”苏岚答道。
“原来你也是忠良之后,你若愿意朕可放你出宫!”赵昺停下嘴言道。
“谢过官家,奴婢已无家人可以依靠,出宫后也无处存身!”苏岚惨然一笑,摇摇头道。
“你既然出身官宦之家,可识文断字?”赵昺又问道。
“奴婢四岁启蒙,后父亲聘塾师教导我们兄妹读书,因而也识得几个字。”苏岚回答道。
“你在蒲府中做什么?”赵昺吃完一碗饭,示意苏岚给他盛上又问道。
“回陛下,奴婢头一年入蒲府就是粗实丫鬟,什么事情都做。后来管事的现奴婢粗通音律,便推荐到中堂做侍女,为访客端茶送水,间或弹奏曲子助兴;其后主人见奴婢做事谨慎,便留在书房侍奉笔墨。”苏岚禀告道。
“怪不得你如此懂事,原来如此!”赵昺在蒲府住了半个月,当然清楚蒲家奴仆数千,以那老贼的挑剔劲儿绝不会随便让一个侍女在中堂奉客,更不会留为贴身侍女。那定是既有颜色,又有内涵,且精通琴棋书画的人才。
“官家,那素馨也是忠良之后,其父是在潮州战死,还请官家看在其父为国尽忠的份儿上饶过其妄言之罪!”苏岚见小皇帝脸上满是同情之色,便再次请求道。
“嗯……”赵昺将剩下的菜全都扒拉到碗里,却没有着急吃,而是沉吟片刻道,“你出身官宦,又曾在蒲家多年,曾陪其会客、议事定有些见识。朕现有问题相询,若是答的好朕便饶恕其罪,如何?”
“官家请讲!”苏岚正正身子,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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