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陛下多想一些,我军便能抢占先机,也难怪将士们对陛下敬服!”张世杰轻叹口气道。
“朕也对他们十分挂怀,在海上飘着也是十分辛苦的,真该前去慰劳探望啊!”赵昺面色一黯道。
“陛下能去,必将士气大振啊!”张世杰高声道。
“陛下万金之躯,怎能亲临险地!”赵昺还未吱声,陆秀夫抢下劝阻道。
“对、对,陛下岂能轻动!”张世杰也急忙往回收,想想又道,“陛下,我们总是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且平江几无城防,亦无险可守,而运河河面狭促,水军战船难以展开,若是敌纵火焚船我军连周旋的余地都没有,反而易陷我军于被动之中!”
“咝,枢帅说得是,朕这些日子也在想这件事情,但是从地图上难以判明地形,且这些旧舆图距离、区间界限不明,若不实际勘察也不敢乱下结论,以免误导你们这些在前线的将帅。”赵昺吸了口凉气,却又无奈地道。
“陛下,这……”张世杰话到嗓子眼又咽回去了,没敢发出邀请转而道,“陛下,临安怎么办?难道总是围而不打吗?”
“不会,朕调五师前来便是会同护军一同攻取临安,现在只待围歼真定军的战斗开始后便展开攻城,两边同时动手,让他们无法相互呼应!”赵昺言道。
“临安乃是旧都,若能亲见真乃大幸!”赵昺话一出口,陆秀夫激动地站起身,双眼含泪道。
“是啊,当年城破之时,自以为再难有回还之日,有幸还都此生无憾了!”陈仲微也感慨道。
“重回故都,定然会举国震动,朝野欢庆!”马廷鸾也颇为兴奋,老泪纵横地道。
“呵呵,大家万勿如此,待来日回到汴京,北定中原,收复燕云再言不晚,届时朕还要与众卿同贺呢!”赵昺摆手笑着道。
“对、对,陛下雄才伟略,不日将收复江南,北伐中原之日业已拭目可待了!”徐宗仁听了连声称是道,他相信当初众人随行朝迁往琼州之时,只怕谁也没有会想到今天能兵逼临安之下,可小皇帝真的带着他们回来了。
“陛下,臣愿亲领众军攻取临安,一雪前耻!”张世杰起身施礼道。
“枢帅能主持收复临安当然最好,可朕想陆相留下主持江东军政,如此前方便无重臣坐镇,朕担心他们一旦起了分歧无人能做决断啊!”赵昺听了有些遗憾地道。
“这……这真乃憾事啊!”张世杰听了懊恼地道。谁都知道攻取旧都那是极为荣耀之事,不仅名利加身,且可稳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但当下显然是无缘了。
“陛下是欲亲自主持攻取临安之事?”徐宗仁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急声问道。
“眼下行朝分作两处,若是江尚书或是刘同知一人在,朕也无需操心此事了!”赵昺看了众人一眼,好似不大情愿地道。
“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以致陛下亲临锋矢!”陆秀夫和大家对视一眼,都看出其中的无奈,他们都是文臣,说说还行,真是要临阵指挥还干不了,无奈地施礼请罪道。
“陛下,臣对攻城掠地还略知一二,水战却是一败再败。因而臣有个不情之请,陛下移驾海上坐镇,由臣代劳攻取临安后再行还都!”张世杰眼睛转了两圈再次施礼道。
“这……众卿以为枢帅提议可行否?”赵昺迟疑了下,又看向众人道。而心中暗惆自己放下了这么大一个香饵,不愁你们不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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