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收入宫城的两座王府,周翔也做了整修和改造,东侧作为小皇帝的寝宫,西侧作为太后的寝宫,而后苑即是两宫的分界,也可共用。且原两座王府各成体系,不仅建有殿宇,亭台楼阁及各种设施也一应俱全,如此一来不仅方便小皇帝去西宫请安,又分宫而居各不相扰。
此外,周翔还对后苑中的河道进行了清淤和加宽,使其可通行小型战船,其中的亭楼和损坏的设施全面整修,不堪用的直接从原皇城中拆卸,又按照原样补种了花草树木。宫内所需的家具则从征用和罚没的官署和仓廪中选配,虽没有原来的精致,却也有模有样了。
再就是对原有的宫墙进行了加宽和加高,增建和完善了防御设施。并重新修了四门,加盖城楼,还添了直通中河的水门,在东宫中开了便门。将宫城四周的道路扩宽,与御街想通。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地方所限,没有办法修建个殿前广场,显得有些狭促。
赵昺此刻当然没有时间去参观自己的新家,从古至今都一样领导回来了,自然要接风洗尘,又外加皇帝入住新宅,当然要摆宴洗尘、道贺。他作为一国之君,又是主家自然要设宴款待,而那些做臣子的自然也要送上些贡品,左右自己不赔。
“臣益阳郡王拜见陛下!”
“你是谁?抬头朕看看!”众臣出列参拜道贺问安,这时又一人出列施礼。赵昺看看阶下人又黑又胖,身穿蟒袍,脸上的肉嘟嘟着,鼻子和眼睛都被挤作了一团,大腹便便腰都弯不下去,他皱皱眉问道。
“臣是益阳郡王赵孟启,拜见陛下!”那人弯着腰仰着头,脸上对着笑回禀道。
“益阳郡王?朕怎么没有听说过啊!”赵昺看了他片刻,歪着头问道。
“禀陛下,臣在临安陷落前,隐居乡里,未能御前护驾,陛下自然认不得。”赵孟启答道。
“不对吧?朕一直兼领宗正,你若是避难民间,也该先到宗正寺报备,查验碟谱、玉牒,核实身份后才能入宗的,怎么朕丝毫不知此事啊!”赵昺装作不知的摇摇头道。
“这……臣确实是太皇太后为齐王选定的嗣子,并敕封为益阳郡王。”听小皇帝不承认自己的身份,赵孟启有些慌了,急忙解释道。
“那你可有玉牒以证身份?”赵昺又问道。
“陛下,臣的玉牒在辗转之中丢失了。”赵孟启听了一怔解释道。而心中暗暗后悔,当时蒙军大肆搜捕皇家宗室,他吓得将玉牒丢弃了,哪里会想到大宋会还阳啊!
“殿上诸位爱卿,可有人识得益阳郡王,为其证明身份?”赵昺听了转向众臣问道。
“……”殿上一片寂静,当年的参加册封的老臣早死的死、散的散,当下的官员有的尚在地方任职,有的那时官职低微,无缘参加,底下是一片沉寂无人作答。
“刘灵,你当年在废后身边当差,可曾见过益阳郡王?”赵昺问身旁伺候的刘灵道。而此时赵孟启已然慌了,不安的看着众人,脸上热汗直流,不断的咽着唾沫。
“禀陛下,当年敕封益阳郡王,其上殿谢恩,小的正在殿上轮值,有缘见过。”刘灵急忙躬身答道。
“你去辨认一下,那人可是益阳郡王?”赵昺指着赵孟启言道。
“大官一定要仔细些,我定不会忘记大官的恩德的!”见刘灵走向自己,赵孟启弯着腰连连施礼,近乎哀求地道。其龌龊的样子让殿上众臣忍俊不止,更有人连连摇头,觉得其根本没有一个宗室子弟应有的气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