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仓促,其实刘志学也竭力在短时间内做好了准备,打算在器械不足的情况下以火器来弥补不足,对敌进行沉重打击后再发动攻城,以此来减少士兵的伤亡。他们集中了军中所有的大小火炮,根据前期的侦察情况划定了各自的射击区域及打击的目标,又据火炮的射程和性能布置了阵地。
在劝降失败后,中军升起了高有数丈的瞭望塔,观通哨居高临下将城中的情形尽入眼中,他不断的将敌军的布置情况通报给中军的参军,由他们计算出火炮射击诸元后,再通报给各个炮兵群,标定射击目标,选择合适的弹种,计算引信延时时间。
“开炮!”在得到各部准备完毕的回报后,刘志学亲自下达了命令。
“轰、轰、轰……”首先开炮的是威远炮,此种炮作为中型火炮,由于重量较强便于携行,且布置快,射程远、威力大,即可以发射霰弹,又可以发射实弹,已经成为宋军装备的主力炮种。军、师和团都有装备,一个军计有百门之多。
炮弹飞行发出略显沉闷的啸声表明发射的实心弹,它们的作用是撕裂城墙上挂着的帷幔,摧毁城垣上的密布的战棚及城楼,将城防设施全部暴露出来。经过一轮试射后,再次调整了射击诸元后,炮声也密集起来。那些用于拦住砲石和箭矢的帷幔,作为‘以柔克刚’的利器,对付抛石机和弓弩也许还有作用,但在火炮发射的飞行速度更快、冲击力更大的实心炮弹前仿佛只是道纸糊的墙壁一般,轻易被撕裂,带的飞起,失去了作用。
遮蔽视线的帷幔被毁掉后,城垣上的战棚便暴露无遗。以砖石垒砌的垛口在炮弹的撞击下都会崩碎,那些以木板搭建的用于藏兵和储存城防器械的小屋,根本就无法阻挡铅弹的冲击,一旦被命中就是粉身碎骨,化作漫天飞舞的木屑。失去了掩护的守城兵顶四散奔逃寻找新的遮蔽物,紧紧的贴在墙后以避免被击中,也有倒霉鬼被命中,顷刻就变成具血肉模糊的肉堆,即便被擦着也是缺胳膊少腿成了残废。
城楼是是“城“的标志,显示着城池的威严和雄壮,同时也具有军事作用。城楼之间城墙相连,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砖木结构的城楼即是瞭望所,也是守城将领的指挥部,又是极其重要的射击据点。但在威力十足的火炮面前,其功能不足以为然了,尺把后的砖墙被洞穿,搂粗的柱子被撞断,高大的城楼在经过几轮火炮的集中射击后,便如积木般轰然倒塌了。
城上配备的床弩和抛石机对攻城者是巨大的威胁,自然也是火炮的重点打击目标,一旦暴露则会招来数门火炮的照顾,不将其摧毁是绝不罢休的。而隐蔽在城垣后的抛石机也不安全,一旦被炮兵观察哨发现后,马上会被通报给前方的炮兵,他们就会换装开花弹,加装延时引信,以抛射的方式进行射击,受到特殊待遇的目标不仅会被摧毁,连带周边兵丁也会顺带着被纷飞的弹片夺取性命。
在暴露的城防设施被摧毁后,布置在前沿的迫击炮开始射击,作为步兵前沿支援火炮,其重量轻、射速快、便于转移伴随步兵进攻,并可以对隐藏目标进行杀伤,而普遍装备到营和伙,数量更多。它们抛射的开花弹在城上和城下爆炸,那些躲过威远炮射击的敌兵这回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宋元时期,火器已经开始广泛用于战争,但是仍然停留在原始阶段,发射方式还是以人力为主。火蒺藜就是原始版的手榴弹,而皮火炮就是用兽皮包裹的火药的炸药包,只能以投掷的方式进行作战。唯一的远程火器就是所谓的‘火箭’,其实也就是在监视上加装了一个药包,以增加射程,但是同样由于难以保证命中率,杀伤力并不大,主要还是用于放火。
迫击炮发射的开花弹在城上爆炸,不仅对躲藏的敌兵构成了严重的杀伤,迸溅的火星还引燃了储藏在城垣上的‘火器’,一时间就像被点燃的鞭炮摊一样,引发了更大的爆炸,没有伤在宋军火炮下的敌兵,却被自己的火器所伤。最悲催的是旁边存有火油的,那玩意一旦被沾染上,基本就报废了。而由于寿州城是采用土坡法修筑的,可以快速运兵,但由于是漫坡使得躲在城下的敌兵无处可藏,暴露在迫击炮的轰击下,一时间城上城下皆是惨呼声不断,血肉横飞,残肢遍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