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贱人生的贱种!白夫人一口恶语堵在喉咙口没吐出来,犹如化作一根毒刺,狠狠地扎在心口。她微笑起来,“你明年就及笄了,娘也和你直说,人家娘早就给你相看好了,是和你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你嫁过去就是当家太太,再好不过的了。”
目送女儿失魂落魄地离开之后。
郑嬷嬷轻轻把门关上,还没转身,就听到背后一片乒铃乓啷的声音。她扭头,看到白夫人站在桌前,气还未顺,桌上已经空了,原本摆在桌上的一套价值千金的琉璃茶具全在地上,都成碎片了。
“那个贱人……贱人!”蚀心的嫉妒让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为什么天下的好事都被她给占尽了!”
“以前是这样,后来又是这样,就是死了也阴魂不散!要儿子,她就生儿子,那个小畜生……早知道我当年就弄死他了!他都被那种下三滥的戏班子抓去了居然还能回来!”
白夫人气得快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一会儿骂这个,一会儿又骂那个,她恨的眼睛都快滴血了,反复踱步,脚踩到碎瓷片也毫不介意,“王柔菁,王柔菁,王柔菁,看上去那么清高,还不是缠着爷,做那些三流娼妓的媚态,贱人的儿子也是贱人,她还望向她儿子当世子,我偏要她的儿子跟她一样世世代代贱籍,千人枕万人睡,生个哥儿也被人当姐儿用,哈。”
“他竟然没死,还考上了举人回来……我却只有个不中用的女儿。”
“她怎么都死了还这般讨人厌?贱人!贱人!还惦记着我的东西!”
“不行,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得逞,我的就是我的,那个小贱人休想抢。”
郑嬷嬷给她倒了杯茶,“是不能。爷似是很中意于他,老夫人便更不用提,你没生儿子,他们就将你当外人,萧家需要一个儿子。”
白夫人一口牙都快恨的咬碎了。
“不过,他们需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光宗耀祖的儿子。幸好现在我们还算早一步,如今开始设计也不算晚。”郑嬷嬷说,“让他身败名裂,你看侯爷和老夫人还认不认他?怕是帮都不会帮,还要怕他沾上来呢。”
*
沐雩一到家就立即去找顾雪洲,他有大半日没见到安之,心里想念的紧。
一踏进垂花门,就看到穿着一身藕色圆领袍外罩葡萄紫绣兰花云纱褂子的安之,傍着一大丛开的正盛的紫斑牡丹,花映着人,背对着他,只瞧见个纤瘦的背影,他爱的不成,心都要化了。
恨不得立时就把人推到在花丛里给就地正法了。
正是了,他还没试过在花丛里和安之做那种事呢,想来一定很快活,反正家里只有他们俩。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直接轻手轻脚走过去,从背后把人给揽进怀里。
顾雪洲被吓的魂差点飞了,等回过神,沐雩已经把他给搂紧,从后面胡乱吮///吻他的脖颈,一边还伸手去接他衣服,手法相当熟练,没两下就解开了,从衣襟边缘摸进去。
顾雪洲一点心思都没有,慌张地挣扎起来:“住手!住手!会被看见的!”
“能被谁看见?安之,我的好安之,你就陪我嘛,我不会弄疼你的。”沐雩色/欲/熏心,同平常一样撒谎哄骗他的安之陪他去床上耍,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这孩子最近越来越能随时随地发情了!顾雪洲也有些恼了,他慌的不成,压低声音警告:“顾师傅,是顾师傅,顾师傅来了,就在隔壁院子!”
沐雩愣了下。
一声尴尬的咳嗽。
这对衣衫不整的狗男男都没敢回头。
要能有条地缝,顾雪洲现在就想钻进去。
顾师傅心情复杂地说:“你们……你们先穿好衣服我们再谈。”
顾雪洲赶紧穿好衣服,闭了闭眼睛,咬牙说:“顾师傅,沐哥儿只是在和我闹着玩。”
顾师傅更微妙了:“……你自己信吗?”
顾雪洲想了想,泄了气:“不信。”
两人一齐叹了口气,去看沐雩,他一点都不觉得窘迫,安然自若,真的很值的被夸奖一句厚脸皮。
顾师傅:“我真不是故意看到的。其实我多多少少也感觉到了……你们这胆子也太大了,这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这也太……”
沐雩义正言辞地道:“我是打算一辈子和安之在一起的,这也不可能瞒一辈子,我不会那样委屈他的。你要说教的话,恕我不奉陪。你要说男子和男子不能在一起,又或干兄弟是乱伦常的话,你自己不也和你小姑姑成了亲?你是没资格指责我的。”
顾师傅默默地扶住额头,“他妈的,我就知道你个小兔崽子会用这个来怼我,所以我才一直犹豫着想找个好时机才同你们说这件事。”
顾雪洲震惊了:“顾师傅,你怎么说脏话?!”
顾师傅没好气地回答:“顾轻鸿就不能说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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