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我在那装傻,你唬弄我可有一套了!那些砸东西的人!”
“几百块钱。”
“几百啊?几百块钱儿你?”刘雅芳拧眉仰脸看毕月,又憋回去肚子里的埋怨。
她想算了,她更在意的不是钱,可她明明心里明白不是特别在意,却嘴一张开又秃噜道:
“你咋不讲讲价?!”
之前她没逮住她闺女时,本来想说,村里挺多壮小伙,就去一趟呗,不用花钱。但一想,人情债更难还。
“你说你一个大姑娘家,你掺和那事儿,还编埋汰磕骂人,那话多磕碜啊?你当谁傻啊?一猜就是你!
你说我要知道你整这出,我去都比你去强!
这是你姑的事在前面挡着,等过几天的,都不用别人,就你胖婶儿那破嘴就得讲究你,你不知道磕碜吶?”
毕月哼了一声:
“娘,我不是那老实的,你早就知道,不要回回一让你失望了,你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你放心,我会一直让你失望下去的。我就是我,我不知道磕碜!”
毕月说完,一甩袖子,给她娘甩开就走。烦死了,磨磨唧唧的。
“你给我站住!你把那老太太气死了,咱家就多出一个活祖宗!你小孩子家家的,咋不寻思寻思后果?”
“他们去砸咋不想想付老太太那个活祖宗!想多了能憋死人!”
刘雅芳掐着腰,被毕月气的直点头:“对,我说啥你都有对付的。等着吧,你等警察来,我看你怎么整?!我告诉你啊,到时候就说是我雇的,你听没听见?!”
毕月一点儿都没当回事儿,斜睨刘雅芳,一副要上天的厉害表情:
“来就来呗,来我跟他们走一趟,就老许家的家具能顶得上我姑家的家具?我得让他们再还我二百块钱。
要是那死老太太的亲属不来抓我,算他识相。
敢来我就敢埋!
我让他徇私跟我臭嘚瑟,掐着他那照片我往县里送。给他官衔撸下来。”
“你?!”刘雅芳没话了。
……
在毕铁林眼中,因为他回来的不及时,全家都造的很惨的样子。
毕家这个屋子被扒的,火炕都只剩下一半。
地上是六个木凳子上面搭着几条木头方子,上面是褥子和棉被。
刚开化的天,这还是大东北,要是不烧屋子,到了夜里那是非常冷的。
毕铁林再看见他姐脑后勺的白纱布,脸上那一道子划痕,走路直瘸腿儿,十个手指头上三个抹着红药水。
他被气的喉咙处动了动:
“离婚。等你前脚一离婚,后脚我要让付国在县里待不下去。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毕金枝仰着头,拽了把气急败坏的弟弟,拽的毕铁林坐她身边。
声音早已哑的不像样,说着说着又哭了:
“铁林,姐就求你一件事儿。你把娟子带走,带到京都读书,让嫂子帮我照看着。
只要嫂子帮我带着二年,等娟子大了就好了,让她住校。
我就这一个闺女,我不能让她在学校让人瞧不起!”
毕铁林更生气了,不可置信道:
“你啥意思姐?娟子走,你不走?你不要糊涂!”
毕金枝用手掌使劲一抹脸,露出狠叨叨的表情:
“我凭啥给她们倒地方?我凭啥走?我干不要脸的事儿了?
你把娟子带走,我跟他们轱辘!轱辘到死,我要看看,看看那俩臭不要脸的,怎么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咬死一个是一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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