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重城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便胆战心惊起来,却连怎么讲话都不知道了。
赵承宗见司马重城这般反应,便又追问道:“元宗谅在问罪大会上屡屡陷你于不义,你非但可以和他畅聊,还能与他作伴同游,却不知元宗谅是和你说了什么事情,才让你做到一笑泯恩仇?”
司马重城哪里敢说出元宗谅要自己当众指正赵承宗,并逼迫他退位的事情?但赵承宗语气甚有咄咄逼人之态,司马重城不回答是不行的。
“赵盟主勿要误会了,贫道如今已是孑然之身,并不想再多去追究从前恩怨。况且元宗谅武功高我一等,为防他对我下毒手,贫道也只好平静处之。”司马重城故作镇定的说道。
赵承宗却冷笑着盯住司马重城,稍许才问道:“问罪大会这才过去几日,司马道长竟然就能对仇家如此洒脱,我看只怕不像你所说的那么简单吧?”
司马重城知道赵承宗是个疑心很重的人,稍有异样都会引起他的警觉,便只好硬着头皮再解释一番,所讲无非是自己如何看淡世事心境。
“你若如此淡泊,又何须连夜从农家逃离出来?元宗谅没有追来,该不会是遭了你算计吧?”赵承宗机警的说道。
司马重城大为骇然,想不到赵承宗连这个事情都能了如指掌,看来他从昨夜就已经跟着自己了。
“贫道没有杀元宗谅……贫道没有杀元宗谅……”司马重城慌乱的答道。
赵承宗却安定的说道:“元宗谅若是死于你手,我倒也是乐见其成,你又何必如此紧张?”
司马重城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便又急急解释道:“贫道只是怕赵盟主有所误解才这样说。”
“误解?那司马道长以为赵某会如何误解?”赵承宗冷笑着问道。
“我与元宗谅同行并无什么事情,他要去岭南,我只是纯粹与他结伴而行。”司马重城面露难色的说道。
但司马重城越是要回避和元宗谅的关系,便就让人越加觉得二人确有事情发生,只是赵承宗对此已经悉数知晓,便任凭司马重城如何辩解,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拙劣的表演罢了。
“司马重城啊司马重城,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儿吗?我这一路上都不断乔装的跟随你们,却还有什么事情会不知道?”赵承宗质问道。
司马重城这才明白赵承宗原来是化了妆来跟踪自己,难怪同为武林绝顶高手的他们都一直未有发觉。只是既然赵承宗已经说出自己全程追踪的事情,那么司马重城便无法再掩盖下去了。
“原来你早就跟踪贫道了,赵盟主如此大费周章,却不知要对贫道意欲何为?”司马重城遂壮着胆子直直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赵承宗不屑的答道。
“我已经知道?”司马重城疑惑的念道。
但司马重城随即又反应过来,赵承宗既然全程跟踪自己,自然知道元宗谅对自己所讲的话语。如此看来,他确是要取自己性命的了。
司马重城心中恐慌,便对昨夜迷倒元宗谅而单独潜逃的事情追悔不已,倘若元宗谅在,赵承宗岂敢现身加害自己?司马重城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只见山野茫茫空无一人,如此他只好绝望的收回目光。
既然再无人能帮助自己,司马重城只得强作坚定的握住太极龙泉剑,然后和赵承宗对峙了起来。
“赵承宗,贫道自问出山以来从未对不住你,你却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与我?”司马重城气愤的问道。
“你倒是说说我是如何算计你的?”赵承宗饶有兴趣的问道。
司马重城先是把西台惨剧和昆仑派冤屈说出,然后再提及赵承宗问罪大会见死不救之举,最后才讲到赵承宗精心安排亲侄儿继位红莲教的事情。待一切说罢之后,司马重城早已是愤慨难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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