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站在屏风前适时的举着牌子。
“两千两。两千两一次”主持男人的手指向大厅里的众人。
凌采薇轻声吐出一个字:“举。”
侍者未反应过来,有些呆愣地看着凌采薇。
她只好注视着侍者的眼睛,又重复一遍:“我说举。每次叫价后都举一次。拍下来为止。”
侍者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儒雅的小爷看中台上的姑娘了。不过,他实在替他担心,现在还在举牌子的只有三方,三方都坐在前面位置。也就是说论实力,这个青衣文雅的小爷和他们相差甚远。他如果脑袋一热把人拍了下来,到时候没有钱交给坊里,那么他这个举牌子的小二就有失职不察之实,按规矩是要挖眼的。
他想到结局不禁打个寒颤,委婉的劝说凌采薇:“这位爷您还是要三思而行!前面举牌的三位都大有来头,您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和有权有势的人拼财力。这位小爷您劝劝他?”
侍者手里的牌子犹豫的抱放在胸前,把期望的目光投向古涛来。
古涛来瞪了侍者一眼:“去去去,他这里有病。你一边站着去。”他点了点凌采薇的脑袋,轰侍者站到屏风外面。古怪地看着凌采薇:“怎么受刺激了?不就是夸你没她好看吗?至于闹这一出!真要是举了牌子,我们今天就得死在这儿。我可没钱给长乐坊。”
凌采薇推开他,数字已经叫到三千两。
“三千两一次、三千两两次”
凌采薇见那侍者抱着牌子还傻呆呆地站在那儿,索性夺过他手中的牌子举起来。
“那边,三千一百两一次这位公子风度翩翩,如若拍下她就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话。哦,那边三千二百两看来南殇姑娘十分抢手啊,举牌子的各位都存了势在必得的心思。”
“南殇。”凌采薇一边举牌子一边思忖着她的名字,感觉得在哪听过。
古涛来想拉她回来已然来不及。片刻间,她走出屏风举了三次牌子。
他两只手捂住眼睛,想着如何给她收尸。想了一会儿,又跟自己说:算了算了,他古涛来也不是不讲义气之人。看在她是师父姐姐的份上,一会儿等她玩够了,他就直接带他打出长乐坊。必要时可以召唤出铁血阁的兄弟来拖住这群人。
他安排好退路,心里反而踏实,索性兴高采烈地看着凌采薇在这搅局儿。她每举一次牌子,他就鼓掌大声叫一次好。
局势越来越明朗时,大家都想不到会突然在后面窜出个举牌的人来。
他们都知道坐后面位置的人一般不是安城什么有财有势的大户,有很多是本地小财主来长见识,或者是外地来的人跑到这里结识朋友。从来没有人在那个位置举过牌子,凌采薇可以说是第一人。
他们瞅着面目清秀、身子单薄的青衣男子,不用侍者举牌,每当主持报一个数,他就举一下牌子,价钱直线哄抬到九千两。
看他举牌子毫不犹豫的样子,似乎他每举一下,花出去的不是真金白银,而是普通一个数字而已。
凌采薇又一次把牌子举起后,前面包间里突然站起一个人来,他怒气冲冲地回头指着凌采薇:“来人,把这个捣乱的臭小子给我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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