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二叔,侄子受教了,要不是二叔及时点拨,侄子险些惹出事端。那我就听二叔的,还是等等再说吧”。
“哎,这就对了!不管是谁占了咱这开原城,咱们不还得过日子不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兵,咱凑那热闹干什么?消停的多好,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点准没错”!
“嗯嗯嗯,二叔说的在理”!
这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却是不停地点头作揖,就好像是承人家多大的情似的。
人群之中按捺不住的都被身边的亲朋好友拦住,在他们的字典中,保护自己胜过一切!
边县令看的是提心吊胆,待看到无人言语后慢慢的开口说道:“看看,他不可能有人站出来,本官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还有你别忘了,你是武官,我是文臣,你没有权力处置本官。按律你还要受本官的辖制,如果你现在迷途知返,本官还可以考虑饶你一命,要不然……”!
“噗噗噗……”!
陈骏德照着边县令的脸就是一顿踹,边踢边破口大骂道:“你他娘得算个什么玩意儿?也出去不打听打听,就连辽东经略熊大人都无权过问老子的事,你又算那根葱?都投了敌了,还想管朝廷的事,你可真是够无耻的!这怎么的,当狗当的时间长了,反而不会做人了是吗”?
“噼里啪啦”的一顿好打,让围着观瞧百姓在心中胆寒之余也是十分的痛快。
陈骏德打了一会便停下,转而对百姓们说道:“你们想什么呢?他们祸害你们可是不浅,自己不去争取还等着别人给予吗?你们真行啊!认识我的人知道我陈骏德向来都是以理服人,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无药可救!来人啊,把那帮畜生给我带上来”!
“是大人”!
袁宝贵拱手领命而去,谁也不知道这个大人是要带谁过来,可是听他的口气,估计不是什么好玩意!
而陈骏德的话也让百姓了解了什么才叫做无耻,你以德服人,这话你咋不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边县令说呢。好家伙,说不过人家就是一顿毒打,真不愧是以德服人,也真不愧是堂堂的武官。
“滴里当啷”的声音在寂静的大营中尤为刺耳,不一会袁宝贵带来了十数个后金士兵,从待遇上就能看得出来差距。边县令他们身上可是没有刑具,但这些后金兵丁的身上从头到脚绑满了铁链。由一人拉着,排着长龙而来。
“嘶!是建奴”!
百姓们没有想到他们还能亲眼看到后金士兵如此狼狈的模样,口吸凉气的“嘶嘶”升是此起彼伏。
陈骏德指着后金士兵问道:“你们给我说说,他们之中有为非作歹的吗”?
百姓们则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言语。
陈骏德强忍着怒气继续喊道:“下一拨”!
依旧是同样的程序,来来回回的数十趟,直到所有后金士兵都走了一遭,就连岳托都跟着露了回脸,最后的结果依然没变,还是无人搭茬。
但早就转醒过来的边县令可是傻眼了,别人不认识那个人,他可是认识岳托。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这个少年,不禁心中狂吼:自己碰到的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陈骏德却是彻底的怒了,一把扯过身上的大氅,将它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即来到人群的面前,怒其不争的大吼道:“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他们都是好人是吗?都他娘的将他们抓住了,你们怎还如此懦弱?我在你们身上只能看到两个字:废物!一群废物!建奴杀我亲人,占我城池,辱我妻女,这样的深仇大恨你们竟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天下太平了吗?你们以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就能讨得活命的机会吗?不能,绝对不能!你们换来的是他们更加肆无忌惮!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觉悟,难道等到刀架在脖子上还要磕头求饶吗”?
“唰”的一声,陈骏德将腰间的宝剑抽出,放在一个人的面前,大声的吼道:“你,马上给老子拿起这把宝剑!那些人中谁欺压过你,你就用老子的剑刺进他们的心窝”!
这人看了看一脸怒意的陈骏德,又看了看眼前这柄明晃晃的宝剑,惊慌失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哆里哆嗦的开口说道:“大老爷,那个小人……不是……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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