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家族里都是男人?我倒是好奇了,你每天晨昏定省跟自己母亲和族中母系的时候,是不是也要念上这么一句小小女子呢?”
“你可不要忘了,就是这小小女子,一个你瞧不上的小小女子,把你生下来的,做人不能忘本,真不知道你的圣贤书都读到了哪里去,要是这般样子出门去,可不要说你是天鸿书院的学子,太丢人了!”
青茉说话的声音清亮,一时间将周围的学子全都吸引了过来。
那原先说话的学子十分的难堪,气的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你……我不跟你计较!”
“你不跟我计较,那你一开始说的什么话?”
“大老爷是皇上亲自赐官,你居然敢藐视朝廷藐视皇上,你还一副自己读圣贤书的样子,真是替你丢人!”
那学子被青茉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周围有人看不惯,道:“你这小女子,为何来我们书院大放厥词?”
“什么叫大放厥词?”
青茉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眼神犀利的在那学子的脸上扫过,道:“玉佩琼琚,大放厥词,这还是个褒义词呢!”
青茉说着,朗声道:“出了命案,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没有调查?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努力?”
“你们花着父母的钱,在这里吃好的喝好的,每天吟诗作对,你们懂得要调查案子需要付出什么吗?”
“一句狗官,是不负责任的把别人的所有努力踩在脚下,这么说吧,难道在座的各位都亲临现场了,都亲眼看见大老爷夜夜笙歌,就是不去调查么?”
“用自己浅薄的阅历和丰富的想象力说出这些话,甚至还编成书本销售,呵呵……真是辛苦了你们提笔的手,有这些时间,不如多写几篇能帮助国家社稷的文章出来。”
青茉的一番话落下,让整个大堂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司鸿暮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不由自主的转到了青茉的身上来。
她不像是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她认真起来的时候,好像身上都会发光一样。
司鸿暮的心里划过了一丝暖意。
“咳咳……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人群中便自动的闪开了一条路出来。
来人是一个年长的老者,穿着一身黑色的类似官袍样式的衣服,走了进来。
司鸿暮看着那人,抱拳拱手,道:“刘院正!”
刘书海点点头,也抱拳施礼,“林大人!”
看着旁边的青茉,刘书海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道:“夫人。”
青茉冷笑一声,打量了一番这个刘院正,道:“刘院正看起来不像是跟这群学子一样的德行,我相信刘院正一定是个能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人,毕竟现在咱们都在尉犁县内,林大人有什么风评不好的地方,刘院正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
“毕竟,一群口口声声说着自己读圣贤书的人,居然跟他们最瞧不起的那种小女子一样,叽叽歪歪的在背后谈论别人!”
“这也是一件丢人的事儿,是不是刘院正?”
刘书海皱眉看着青茉,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
“林大人,您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带人来奚落老夫的吗?”
刘书海看向了司鸿暮。
司鸿暮轻笑一声,道:“夫人说的也不无道理,今日前来,是为了传林翰大学士的信给刘大人。”
说着,司鸿暮从袖中拿了一封信出来,递给了刘书海。
刘书海神色一怔,伸手接了过来。
林翰大学士的亲笔信。
这封信的重量,刘书海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为何林翰会让司鸿暮将信送来,刘书海抬眼看了一眼司鸿暮,觉得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慌忙的打开信封看了看,刘书海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司鸿暮轻笑一声,道:“对于最近在尉犁县内的传闻,本来无伤大雅,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也就罢了,可是越传越多,不免就有动摇民心,恶意煽动的嫌疑。”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京城,我三番两次的求情才压住,刘院正,这件事的根本出在哪里,你应该心知肚明吧?”
司鸿暮的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慌张,反而慌张的人,却是刘书海了。
本来书院里的人出去传这件事,就是他知道的,可是刘书海也是觉得,这司鸿暮上任之后,居然没有来拜访过自己,这样的人怎么能不给他点下马威。
刚好蓝家的案子出来,众人都在谈论司鸿暮的办案能力的时候,他也就跟着添油加醋了一番,然后默许了这种行为。
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本以为就算是司鸿暮察觉了,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可是没想到,司鸿暮居然真的敢找来这里!
还带来了林翰大学士的亲笔书信!
“老夫知道了,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刘书海弯腰低头,朝着司鸿暮道歉。
司鸿暮没有做声。
正在这时,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
“院正为何要跟这种狗官道歉?”
说话的人是一直站在后面的一个穿着学子装模样的人。
这人生的唇红齿白,看起来有几分女气。
“你……退下!”
刘书海皱眉看着那人。
刘子君可不管这些,大步的上前来站在司鸿暮的面前,道;“你这个狗官,你不为老百姓办事,居然还跟上头一起为虎作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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