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容璟然是因为想要报复而靠近她,还谋夺她们家的钱之后,就开始怨恨她,仇视她,反而忘记问,容璟然是为什么要报复,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容璟然看着许冰心,慢慢的绕过沙发坐在许冰心的身边,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让许冰心瞬间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然后听到容璟然慢慢说:“我本不姓容。”
“我姓郑,二十年前,我父亲郑铿是许家在榕城的生意的总负责人,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父亲被人污蔑背上了杀人罪被判死刑……”
容璟然说完,气息一滞,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痛苦的漩涡,努力的平复心情:“郑铿原来是有一个非常非常兴奋的家庭,因为这个污蔑,妻子疯了,后来被车撞死,两个儿子流落街头,后来失散……”
许冰心猛然睁开眼睛:“你就是那个人儿子?”
容璟然站起身说:“你知道无家可归的感觉吗?大冷天穿着破旧的棉袄没有饭吃,没有水喝的感觉,你有感觉过吗?”
“你觉得我能不恨吗?就像你现在一样,亲人一个个离开,你就恨我,那你觉得当年的我凭什么不恨?”
许冰心愣了一下,瞪着容璟然什么话都没说,容璟然看看他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找当年的案宗给你看,你们许家欠我们郑家的命!而去从来没有要过你们许家人的命,不要逼我,沾上你们家人的血。”他弯下腰,脸在许冰心的脸十公分左右的距离停下,然后手在她的腹部划过,然后指了指她的肚子:“保护好我的孩子,我就不让我的仇恨继续下去,你觉得好吗?冰心?”
许冰心愣住没有说话,然后容璟然不见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容璟然再也没有出现,许冰心一个人守在空拉拉的房子里,只有小郭陪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但总之……不会是好心情。
一个星期之后,岑雪琪意外的出现在这里。
毕竟许冰心自从再次出道这个别墅之后岑雪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突然出现让许冰小觉得意外,但是很平静。
岑雪琪画着精致的妆容,看起来意气风发,坐着轮椅被小李推着。看到许冰心的样子笑了笑问:“你都知道了对吧?阿然的身份?”
许冰心没有说话,岑雪琪的轮椅却滑到了身前:“许冰心,你都知道了也好!其实容璟然根本就不爱你的!”
慢慢的讥讽许冰心像是雕像一样坐着没有吭声。
岑雪琪笑:“你们是彼此的仇人他怎么可能爱你呢?”见许冰心一副无视她的样子居然也不恼:“你一定很好奇他那么恨你还为什么要留你在这里吧?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啊!之所以流着你是想让你为他生下这个孩子!”
“我摔伤之后,伤了子宫骨盆,以后生不了孩子,所以你这个孩子可能是阿然以后唯一的骨血!”
“许冰心,你最好是生下这个孩子,不然你妈……”
许冰心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离开容璟老宅的,岑雪琪没有阻拦也不准人揽着,她一路走一路走,不相信撞到维修的石桩子,上面的铁丝在她腿上深深的划了一刀口子,剧烈的疼痛才让她有了些知觉。
回想着这些,许冰心的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了下来。
真相原来是这样的吗?
许冰心一瘸一拐的走着,血也随着她一步子缓缓流下……
已经是凌晨三点钟,这个城市被黑暗笼罩着。
许冰心走到马路对面,看看茫茫四周。
天地虽大却没有她栖身的地方了。
父亲去世,大哥失踪,妈妈被人控制,四哥生意惨败下落不明,二叔三俗袖手旁观,自身难保……
而自己以为最爱的人,不过是为了报复自己……
自己十八岁以前也是公主一样被家人捧着护着,飞扬跋扈肆意青春,自从遇到那个人之后,世界都地覆天翻了……
路边的灯散发着橘黄色的光,微弱的明亮为她照亮了前行的路……
“嗤……”紧急的刹车声,许冰心被一阵风吹气了头发和衣角。
飞扬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一双无神的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幽怨。
车主下车:“你有没有怎么样?”
是一个颇为斯文的男人。
许冰心摇摇头继续往前走,车主立即就注意到了她还在流血的腿:“小姐……你的腿……你……许小姐?你……”
许冰心没有理会,继续走,那个人犹豫了一下回到车里启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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