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和闫香红喝得酩酊大醉,最终,两人躺在沙发睡着了,始终没有越过雷池半步。
第二天中午,闫香红把我送至家门口,她刚驱车离开,天空忽然下起小雨。
我立即给赵鹏打电话,提出收养流浪狗的想法,他火速跑来商议。
赵鹏中等身材,体格敦实,住我父母家附近,高中时帮他打过一次架,从此便视我为铁哥们,随叫随到。
“成哥,你应该养个女人,干嘛养狗啊?”赵鹏很不理解。
“你没听说,养个女朋友不如养条狗吗?狗忠心耿耿,绝不会因为你贫穷而背叛你。”
因家庭条件一般,买不起市区的房子,赵鹏曾被前女友劈腿过,他立即竖起大拇指:“好,我支持你!说吧,要我干点啥?”
“我看中龙湖村的房子了,那儿没人管没人问,养流浪狗最合适。”
“同意!我爷爷的三层小楼租给收破烂的了,我跟爷爷讲,让他们搬走。”
我忽然觉得不太妥,犹豫地说:“突然赶走人家,太残忍了吧……农民工兄弟讨生活不容易。”
“嘿嘿,他们住的地方差,但实际收入比我们高多了,一年至少能挣十多万!村里空房子多,他们随时能租到。”
“那也不能说搬就搬吧?”
“别顾忌那么多了,走,咱们先去看看环境!”
于是,我驾驶摩托车,带赵鹏赶往龙湖村,到他爷爷家了解楼房的实际状况。
十年前,市内的卫生状况极差,大街小巷脏乱不堪,垃圾遍地,污水横流,整座城市被漫天飞扬的煤灰肆虐笼罩,遇到刮风天气都不敢出门。
在我的童年记忆里,大街上经常看到拉煤的货车,它们屁股冒着黑烟,飞快地驶过坑坑洼洼的柏油马路,一路洒落下发亮的炭石。
如今,环境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善,家园的面貌日新月异,随处可见各类日韩和欧美的豪华轿车。
丰富的煤炭资源不断地供给贪婪的城市,不但带动了它的经济发展,也造就了一个又一个煤老板。然而,过度的疯狂开采和无节制的索求,最终导致这片土地千疮百孔,被挖空的煤矿形成大面积的塌陷区洼地。
能源型城市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必须考虑转型,在政府的号召和扶持下,塌陷区居然成了香饽饽。或者利用它填坑盖楼,高调宣传“开发房地产”,或者改造成湖泊公园,美其名曰“开发旅游业”。
新的圈地运动开展得如火如荼,鼓了某些领导的腰包,富了郊区的拆迁户。一夜之间,仿佛雨后春笋似得,冒出了许多拆二代,他们买豪车泡酒吧,过着纸醉金迷的糜烂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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