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赵军的奶奶离家出走后,爷爷便在村后的小河边盖了间土屋,虽独身一人生活,却也逍遥自在。
抵达土屋,赵军抬腿跨过门槛,房内灯光黯淡,见爷爷伫立在靠墙的大水缸旁。
他脸部的肌肉僵硬,嘴角似笑非笑:“杀你爸的人就在下面,快给他报仇!”
一听这话,赵军忘记了害怕,脱口而问:“咋报?”
爷爷指着脚边的塑料桶:“把油倒下去,用火烧!”
他的语气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赵军刚准备上前,肩膀却被人按住,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宝刚。
霎时,赵军眼前一亮,才发现自己站在土屋前,根本没有进入,也没有爷爷的踪影。
赵宝刚惊讶地问:“你跑这干啥?是不是梦游啊?幸亏俺跟着你。”
赵军清醒许多,知道撞邪了,忙告诉赵宝刚刚才的事,并执意要进屋。
赵宝刚认为赵军受了鬼魂的迷惑,他神色紧张,一边死死抓住赵军的胳膊,一边举起手电筒照射四周,但最终拗不过赵军,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推开房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赵宝刚拉亮电灯,内部的摆设是那么简陋而熟悉,一只大水缸靠着墙壁,旁边有只脏兮兮的塑料桶。
与刚才的所见一致,赵军既诧异又好奇,赶紧走到水缸边,见下面垫着一块方型的木板。
赵军不再迟疑,奋力挪走水缸,弯腰掀开木板,随即露出一个圆形的洞口!
赵军惊愕得说不出话,与赵宝刚对视一下,然后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感觉很痛,确定不是做梦。
屋内的温度至少零下,可从洞口冒出的空气却是热的,而且透出微弱的光亮,同时传来女人的歌声,听着十分悠扬宛转,却令人毛骨悚然。
“有鬼!”赵宝刚脸色煞白,转身想跑却骤然止步,一把拎起塑料桶。
赵军急忙问:“你干嘛?”
“烧它……”赵宝刚迅速拧开瓶盖。
赵军伸手拦住:“别,如果不是鬼呢?”
赵宝刚愣了,如果没有鬼,这个隐蔽的地窖怎么解释,里面的歌声又怎么解释?
莫非,爷爷私藏了一个女人,死后牵挂她,才引领赵军来土屋中?
然而,为何说她杀了赵军的爸,企图借赵军的手烧死她?
见洞口下方有个梯子,赵军忽地生出一股勇气,不假思索地进入地窖,赵宝刚急得直跺脚,却不敢大喊,只得紧跟赵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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