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陆西元十分不爽。
“不就一个周文远吗?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怕什么?而且,一切都过去了,我不能总是逃避。”陆西元的担心她何尝不知,但是有些事总要说个清楚,“再说,作为编辑,我可是专业的。”
她和周文远,结局在多年以前就已经注定。是他选择割裂,选择了事业而放弃她,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此去经年,她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一次。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害怕见面的那个是自己?既然他想见,就见好了,有什么大不了?
等苏陌走了以后,陆西元一个文件夹砸了过去:“高寒,你发什么神经?这样的要求你也答应?你明知道他和苏陌……”
高寒轻巧接住了来势汹汹的“杀器“,慢条斯理地回答:“其实,越深的感情,一旦撕裂,恨就越是刻骨。这些年你我何尝不懂,苏陌对子铭那样的刻意疏离,不过是心里还有周文远罢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她想放下,就让她直面过去,不然周文远会一直在她心里。见到周文远我们可以若无其事,该吃吃,该喝喝,可是苏陌呢?别忘了现在按理,周文远得叫她嫂子。”
“你懂个!”陆西元忍不住骂道。
“苏陌懂就行。我算是看出来了,子铭是真动了心。”高寒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顾子铭竟然亲自送苏陌来上班,还如此招摇过市。收了笑,忽然变得严肃:“所以,西元,你那样显而易见的心思,要么掐了,要么藏好了。”
陆西元一阵心虚:“我哪有什么心思?”
高寒也不戳破,看看手表:“我还有会,先走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不然别到时候连兄弟都没得做。”
高寒走后陆西元站在落地窗前点了烟,却走了神,直到烧尽的烟头灼烧到自己手指才回过神来。
“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陆西元自嘲,“在我把她推给子铭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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