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胖的沈捕对着唐舟就喷,唾沫横飞,引得唐舟顿时后退了一步,脸色也微微有变。
郝思文和沈捕两人表现的很激动,但田不周却仍旧倚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要对唐舟说点什么的意思,唐舟把三人扫了一眼,接着笑了笑:“放心吧,本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现在就可以走。”
这话出口,本来面无表情的田不周突然站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唐舟会好心放他们离开?
不仅田不周一愣,就连旁边的江隐也是一愣,这都什么事啊?
昨天拼死拼活的把人给抓了进来,这大牢还没暖热呢,就要放他们走?
这不是把他当坏人了吗?
江隐很苦恼,自从田不周被抓之后,他便跟田不周撇清了关系,如今又把田不周给放了,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田不周?
大牢里的气氛有点奇怪,郝思文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唐舟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这便要离开,可就在他们快要走出大牢的时候,唐舟突然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他在扬州千辛万苦打造的一切,本侯几天之内就能全部给他废了,如果不想本侯使出这个手段,让他怪怪的连见圣上和本侯。”
说到这里,唐舟又顿了一顿:“扬州城繁华啊,但圣上不放心,这种繁华早晚都是要褪色的。”
三人脸色变得苍白起来,紧接着,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三人很快离开了刺史府大牢,江隐站在一旁,道:“侯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唐舟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他的意思很简单,他在赌。
扬州繁华皆一人所为,那么扬州的这种情况就像是那个人辛苦打造的艺术品一样,这样的艺术品,他肯定视若珍宝,可如今如果有人要毁了他的珍宝呢,他还能风雨不动安如山吗?
想要一个人紧张,最好的办法就是动他最心爱的东西。
唐舟的一笑显得意味深长,江隐站在一旁看不明白,唐舟根本没有要向他解释的意思,这个江隐,什么都好,就是能力不够,不然也不可能被田不周利用这么长时间了。
唐舟摇摇头,转身离去,江隐见唐舟不搭理自己,却是一脸茫然,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侯爷,侯爷……”江隐在后面喊着,唐舟却是径直走了,江隐望着唐舟离去的背影,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该不会是讨厌上自己了吧?”江隐想着,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扬州城突然又下起雨来。
扬州本就是一个多雨的城市。
在这样的初秋时节,雨下的竟然那般的有韵味,让人突然想起了很多诗词,唐舟回驿馆的途中雨便开始下了。
若是平常,他肯定会忍不住诗兴大发,可如今他只想尽早赶回驿馆。
出来的时候是骑马,现在雨打在身上,还真不好受。
唐舟的心里很不好受,但比他不好受的人还有。
从刺史府大牢离开的田不周等人相互望了一眼,接着便分散开来,不过很快,三人便一番乔装打扮,几经隐藏之后,来到了落雨斋。
唐舟说的话他们必须跟杨甘说一下才行,不然几十年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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