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高知后震怒,下令全员戒备搜索,
那两名随赵欢赴宴的亲卫,听到园中动静,第一反应便是入园救主。二人想要冲入,却不想反被螭园内一冲而出的几十名家将给包抄了。
“怎么办?”
“怎么办?”
两人背贴着背,同时问对方道。
“突围!”
一人说着,腮帮子抽搐臌胀,咬牙挺剑便抢出一击。
太史府众家将未料二人被层层包围仍敢言战,一个猝不及防,闪着寒光的赵剑便将面前一人的脖颈割破,家将双手握剑甩开臂膀,剑锋拧而上斩,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上了高天。这具没有了脑袋的身体一时竟没有倒下,手中剑在挥,断颈处却喷射出一道三丈高的血剑,落为一片血雨。
这些人都是寻常家将,并非精锐,平日里看家护院,哪里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另一名亲卫虽然没他强悍勇武,却也是毫不畏惧地出击。
先前的亲卫击面,他却矮身击腹,整个人似一道弹簧弹出,剑借其势,就如青龙出水般直直镶入缝隙,又振臂荡剑,横身一个180度的凌空旋跃,剑光搅动,锃锃锃的一片破甲之声,宝剑虽未刺进敌人的肚腹,却将包围撕开了一个裂口。
他又自一名齐卒手中夺过一柄青铜大戈,一手挥剑一手舞戈,螭园家将不由压缩后撤,顿时将这边的包围圈也摊得薄了。
这人眼看就要冲出包围,齐人阵中却爆发“啊”的一声惊呼,这群人好似刚反应过来,包围圈骤然收紧,两头所面之兵他们犹可以看看挡住,侧方五六只剑同时刺来,两名亲卫应付不及,身上中了数剑,节节败退,背部又一次贴了在一起时,两人的身上都披挂了十余处的创伤。
“捉人质,那边!”
二人见力敌无法突破,便互相使个眼色,两人互在身后备出一步,脚步错落,忽然互换了一下站位,一人拱背,另一人便在他背上一个翻转,剑柄借力下砸,顿将一名头戴铁盔的小将砸得昏迷,亲卫拧其头,剑锋便加在他的脖子上:“都别动!”
而另一名亲卫这时也抢了个人质在手,这被挟持的二人并非什么要紧人物,但众敌终归投鼠忌器,攻势一缓。两亲卫倏忽躲进侧门之下的狭小空间,数量上占绝对优势的家将队无法展开,便只好堵住了两头,伺机进攻。
两面一时成了对峙之势。
便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一部分家将突然收缩回园,两亲卫便觉敌方的压迫大减。二人不明就里,却知道突围之机,间不容穟,当即便将手中的人质一抛,合力向外终至突破。二人各骑快马,飞奔回公子府报信去了。
“找到赵欢了!”
螭园之中一人高叫,只见水雾氤氲的假山群中,五六个家将将一个脚步踉跄,状如醉酒的少年人围在了当间。
少年紧低着头,面目一直笼罩在一抹阴影之下,面对众人浑不在意。
“捉活的!丞相有令,活捉赵欢,赐良田百亩,赏一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对方只是一个文弱弱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公子。
三条大汉收了武器,几乎同时张臂前扑而出,公子欢骤然摆出一拳,正正打在第一名大汉脸上,明明看着力道不大,大汉却被仰面被击出数丈。
公子欢接着身体旋转,恰恰避过第二名壮汉,将其肘击在地,这时第三名壮汉也接踵而至。
不断赶到的门客、家将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赵欢一手掐住壮汉的脖子,竟将这数倍于他的身体悬空提起,嘴角轻蔑的一勾,突然俯身向下,便将他的喉骨拍碎在地。
一道可怖的骨碎之声,听在众家将耳中无不生寒。
便是此时又有人喊:“精兵精兵!技击勇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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