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十一是被胸前的胀痛给弄醒的。
她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垂眸瞧见的便是云别的发顶。
许是看过这样的场景太多回,她又默不作声的望向窗外,应当是快要天亮了。
段十一躺在自己的塌上神游,思索后无奈道:“…你怎么知道主屋在哪?”
云别听见她的声音吐出嘴里的东西,回想起自己闲来无事便上将军府偷窥她的种种,心虚道:“我可不是凡夫俗子,自是眼力过人。”
他似乎对她胸前的玩意儿格外在意,总是逮着机会就又啃又咬的。
“你还不走吗?”
“赶我?”
“不然?”
“你夜闯我明月楼时也来去自如,还不许别人闯你将军府了?就当扯平了。”
云别自顾自的躺在段十一身后,手上还不忘把玩着刚刚被他弄冒头的小乳尖。
“真不要脸…”
段十一忍着胸前的痒意打算起身,想来他更不愿自己被暴露,便也就随他了。
“多谢将军夸奖。”
他拉住她,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
“干什么?”
段十一声音微哑,又带着晨起时闷闷的鼻音,竟有点可爱。
“这个月的十五马上就到了…”
段十一拍开他轻浮游走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我躲在明月楼,又被下一个翻窗的人瞧见怎么办。”
“想来没什么地方比将军府上更安全了。”
“更何况,将军如今也需要个解毒之人吧。”
“我们知根知底,互帮互助,再合适不过了。”
“将军意下如何?”
云别越说越近,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困倦,缓缓在她眼前放大。
人自古便对漂亮的东西生不起厌恶之心,更何况他给出的建议也对她有几分利在。
边关一役后,祈国应该也要自行整顿些日子,眼下最要紧的是排除内患,她应该会在姑苏待上些时日,青吹的底还没有弄清楚,云别知晓奸细一事,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
“行,不过我的婢女白日会来屋中打扫,你最好躲着些。”
“一言为定。”
云别眉眼弯弯,勾唇一笑。
段十一起身换好衣服,去了书房。
徐林送来军库中拟订兵刃的最终方案,和陈工拿着的草图无异,她已和褚王禀报奸细一事,可一个陈工死了,还有第二个陈工。
不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日子便不会真正太平。
她起笔写信,交代徐林接下来的行动。
云别不知何时跟了进来。
“…将军写字向来这么狂野吗?”
他盯着那堪比草书的信纸,啧啧称奇。
段十一表情淡定,继续写好后才起身召来信鸽。
她小时候不爱听文绉绉的教书先生讲话,自然也不会老老实实的提笔练字,一得空就去偷骑爹爹的马在府中乱跑,惹的到处都是祸事。
李遇经常气的半死,偏偏又追不上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总是无奈叹息说自己生了一只皮猴子,段元也经常在一旁笑着安慰妻子:“我段元的闺女便该如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