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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这种话,可不应该从我们口中说出来,第五议长大人!民众无小事,即便不会出现问题,可民众中存在不安情绪,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如果不能妥善解决,到最后还是会闹出乱子。”白夜反驳道。
“就算你这么说,难道白夜长老有什么好办法能妥善解决所有问题不成?”第五议长语气不善地问道。
“好办法谈不上,倒是能妥善解决问题。只要再提拔一位元帅就可以了。”白夜提议道。
“可是,有可以提拔的人选么?”第五议长话音刚落,就下意识地想到了一个人。
要说人选,好像真还有这么一位。阵营的神人在册的几乎都有任职,唯独有一人,至今依然闲赋。虽有挂名头衔,却无实质任职,如果说有谁合适的话,也只有他了。第五议长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左从戎。
“左从戎是不是太过年轻了?”第一议长皱了皱眉,反问道。
“年轻不是问题,左从文提拔元帅之时也不过三十八岁而已,如今左从戎三十岁,也不过才差了八岁。”
“可是,他能担负得起这么重的担子么。”不止是议会长老,就连防卫省的周航也提出了质疑。
“我们不是要让他担负军方统帅的担子。就如第五议长所言,帝都尚有三位神人在侧,即使没有第三位元帅,也出不了大乱子,我们此次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给民众一个交代,安抚民众使出的手段而已。左从戎资历尚浅不错,可左从戎这些年在民众心中的威望还是有的,史上最年轻的神人,这个头衔足够应对民众方面的压力了。更何况,他是真正的神人!”法兰戈尔解释道。
“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草率了,阵营的任命何时变得这么儿戏了?”第三议长不满地质疑道。
“我们是不是有必要先看看现在是什么形势,然后再谈论那些不着调的尊严。军方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还把传统和所谓的荣耀挂在嘴边,如果真想保留那一丝连屎都不如的尊严,那就先提出一个能把眼前乱子解决的完美方案。”听到第三议长的话后,帝君顿时火冒三丈,不过毕竟是阵营议会,帝君也不好太过让第三议长难看。只是,尽管压制了怒火,可话语中爆出的粗口,却也让人知晓如今帝君是何等的愤怒了。
“……”
“……”
“……”
“让左从戎做元帅,陈哲,你有没有意见?”见众人不再言语,帝君又向陈哲问道。
“没有。在场的人中,可能只有我有资格说这些。所谓元帅,最需要的不是管理或者命令,而是引导。作为元帅,只做元帅,将自己的形象树立起来,用你的言行,去引导,去带领。”陈哲回答完帝君的话后,又转回头向左从戎叮嘱道。
“法兰,从帝都魔法团抽调一人任职元帅,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那就这么通过了。”
“帝君大人,这样不合规矩……”
“那你就给我提出一个能够解决问题的方案!”帝君拍案怒道。
终于还是被完全激怒了。本来乔恩的死就已经让帝君足够窝火了,如果不是这群议会议长们极力阻止,何至于乔恩与左从文甘冒奇险前往鬼城探查,落得身死异乡的下场。如今已经闹到这个地步,议长们还是张口闭口的说着规矩,不懂变通解决问题,如何能不让帝君震怒。
“……”
在帝君怒拍桌案之后,第一议长终于还是没有再敢言语,也再没有人敢当出头鸟多说什么。本来应该由议会投票决定的任命,居然在帝君的震怒下,没有经过投票便顺利通过了。
……
“左帅。”
“左从戎。”见叫左帅没有回应,陈哲又喊了一句。
“啊?陈帅有什么事情吗?”左从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回道。
“之前我提议进攻鬼城,你为什么不同意?”陈哲直截了当地问道。
“鬼城势大,贸然进犯,恐会不利。”
“那是你应付别人的话,对我就不用这么说了吧。”
“……,呵呵,还是被陈元帅看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
“我推测阵营内部可能出了内奸。大哥和乔恩元帅会出事,大概也是被泄露了行踪才被偷袭成功的。”左从戎四下瞅了瞅,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向陈哲解释道。
“内奸?”
“嘘。这件事现在也只有你知我知,如果不把内奸揪出来,派多少人过去也是枉然,对方至少有两位神人,我们不能再冒险了。”左从戎压低声音说道。
“……好吧。”
“陈元帅有头绪么?”
“这个不好说,议会内部鱼龙混杂,各成派系,很难想象谁是内奸。”
“议会?陈元帅为什么会怀疑是议会内部?”
“难道除了议会,这个消息还能从其他地方散布出去么?乔帅再怎么说也是元帅,行踪不可能透露到更下层去,更何况这次的行动本就是秘密行动,更加不可能透露出去。”
“帝都高层?那这些人中,强者以上的有多少。”有了更加准确的情报,左从戎迫不及待的向将范围进一步的缩小。
“强者以上?这你可算把我问住了。上次的议会与以往不同,各方势力,帝都内部,很多没有资格参与议会的人员也都进入了议会厅旁听,尤其是七大势力,前来之人都是强者以上,想要从这里面找,更不容易。”陈哲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如果仅仅是帝都内部,哪怕人数多一点,至少陈哲也还能理出个头绪来,可七大势力本就与帝都来往甚少,更何况陈哲是军方人物,与七大势力很少有交集。想要从这些人中找出内奸来,难度可想而知。
“……”
“先这样吧,这件事急也急不来,慢慢调查,总会有些眉目的。”沉默了有一会儿,陈哲建议道。
“嗯,那我就失陪了。”
□□□
帝都这边行动顺利,可在云城这边,一切却显得艰难了很多。
南天王痛失爱女,一连守灵七天,滴水未进,一言未发,只是本来已经花白的头发下,容颜也变得憔悴了很多,在灵堂前端坐着显得异常寂寥。见此情形,索菲雅也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开口,生生将索茜雅的临终遗言憋在了肚子里。
只是,任何事情也必须要有个了断,如今已有七日,想必帝都那边也已经办妥,按族里的规矩,最多还有两天,索茜雅便要安葬,如果再不说,恐怕都该入祖坟了。
“父亲!”
“……”
“父亲!”
“……”还是没有言语,但却睁开了眼。
“那个……”
“大姐在临终前有过遗言,希望能把她和大哥葬在一处。”索菲雅紧张地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茜雅她是索家的人!”七天来,索天王说了第一句话,但仅仅一句话,却将索菲雅所有的幻想尽数击碎。
“可是……”
“茜雅她还没出嫁,她还是索家的女儿。”
“她都还没有出嫁!”索天王又重复了一遍,凄楚的神色哪里还有一方霸主的模样,分明是一个失去孩子的可怜父亲才对。
“……”
“她本来不用死。”
“如果不是左从文,你大姐她还会活得好好的,能活到五百岁,六百岁。可现在呢,她连六十岁都没有活到。结果还要我把她和那个害死她的凶手葬到一处,凭什么!”
“这是大姐最后的请求了……”
“是啊,人都死了,能不是最后的请求么。”
“……”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父亲的感受?她还没来得及长大,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
“家族也有家族的规矩,茜雅还没出嫁,只能葬在索家的祖坟里。”
“规矩不也是人定的,就不能为了大姐坏一次规矩么?”
“茜雅走得早,我怕路上人少了她会害怕,有族里的长辈们照应着,应该不用太担心。等有一天我也不在了,想看女儿的时候还有个地方。”索天王像是啦家常一般地念叨着,拒绝着索菲雅的要求。
“女儿,终究还是要远走的。大姐没有出阁是命运的作弄,但入不入祖坟,父亲却能做得了主。大姐从来都没有请求过什么,为什么临死前的最后一个要求,父亲你也要拒绝。”父亲难受,做妹妹的又何尝不难受。最亲近人的死,对谁的伤害都是相同的,索菲雅不清楚家族规矩到底有多重要,她也不清楚父亲到底有多痛心,但她却清楚一点,那个大姐临死前最后的请求。同时她也不会忘记大哥最后说那句话的温馨与最后一抹柔情的目光。
“……”
“菲雅姐,这边准备好了吗?”
眼见索天王被说得有一丝松动了,可任谁也想不到此刻却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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