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漠沧:“陛下计划实行的时机呢?”
莎弗丽:“契约书交到我的手上,我立刻就出兵。”
水漠沧想着现在泽斯那边已是元气大伤,根本不可能再进行战斗,现在只有想办法让那份契约书回不了巫森了,这座森林一时间经不起蹂躏了。
莎弗丽扇子掩面笑道:“现在,契约书在一个绝对信得过之人手上,他绝对会将它带回巫森,毕竟,如果带不回的话,他自己就有嘴说不清了,会被扣上谋反的罪名。”
水漠沧:“陛下真会给自己的儿子找归宿。”
莎弗丽:“东西交到他的手上,他就会觉得我是在试探他的忠心,危险的东西还是交给较真的人比较安全。”
水漠沧:“好主意啊。如果沒有想错,勒文王子形同废人,此刻陛下亲生的王子里完好的也只有皇琦斯殿下了吧,陛下真是铤而走险,这一路殿下会被很多人惦记的。”
莎弗丽笑道:“阁下脑子确实好使啊,所以我才着急找了你回來啊。”
水漠沧:“莫非也要考验我的忠心?”
莎弗丽自己也明白,从近千年前的政变开始,她就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巫族也是一团乱,到了后來弄进了一些巫幻才将摇摇欲坠的王戈家稳住,事到如今不该再说考验忠心的话,让这些人不愉快的话她也不会好过。笑道:“阁下说笑了,我也不是每个人都得去考验一番啊,怀疑人者必被人怀疑,我不想求得恶果。”
“是。”
“如今玄异也回到了巫森,我让巫异人在外面怎么找都找不到他,现在只能让漠沧大人多担待,出去接应皇琦斯,避免玄异打契约书的主意。我将他引回这里,也是希望能在自己的地盘上解决掉他。”
“杀了他?”
“是,我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了,否则他会成为阻力的,加纳斯的事已经给够我教训了,他一会让泽斯被关起來,一会又让加纳斯王将泽斯放出來,几番折腾坏我大事。”
“知道。”
“那漠沧大人即刻就出发吧。”
水漠沧起身道:“是,陛下。”说罢退了出去。
莎弗丽稍微放心下來,这样一來带不回契约书的话,水漠沧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他也就不会动什么歪脑筋了吧,很久不见他,感觉他的语气变了很多,那股子桀骜劲更加明显,不能掉以轻心。
伊墨缓步走进祭司住的神殿,在进來之前已下定决心,这一回就以自己的性格好好干一把,绝不会后悔!前面一片漆黑,她对着前方轻声道:“银虿阁下在吗?”
黑暗中有人应了一声:“何事?”
伊墨慢慢向前走去,问道:“怎么殿内这么黑,阁下也不点个灯,记得阁下不是怕黑吗?”
银虿:“怕黑的人不一定不喜欢呆在黑暗里。有什么事?”
伊墨笑道:“刚才去见陛下,她在和漠沧大人说话,我就过來看看阁下,沒有任务的时间里我以前也來过这里的。”
银虿:“你随意。”
伊墨一笑,继而轻叹道:“陛下是下定决心了啊,阁下为陛下取得了契约书,那是不是说明从此之后我们就要离开巫森了?陛下一定是想取得这座森林吗?”
银虿沒有回答。
伊墨又道:“还是阁下您好啊,以后巫师一族壮大的话,谁还会稀罕一个会易容的小小伊墨了,或许会被很多能人取代也说不定,而阁下不同,只要得陛下垂青你就不会倒下,再卖命也还不如床上的功夫好啊。”
银虿语气仍旧波澜不惊:“到那一天再说那一天的话吧。”
伊墨知道一点激将法根本动不了银虿,他的内心是强大的,否则也不会与女王保持那种关系这么多年了。她想起玄异的交代,笑道:“听说陛下又去了一次九星大狱,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呢,话说之前的大祭司就从那里脱逃出來,我是不是太无聊了啊,总觉得里面一定有很奇妙的东西存在。”
银虿轻轻一笑:“也许吧。”
伊墨还是无法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出什么,在外面行走这么久,她其实很懂得察言观色,也很会听人语气,但是面对银虿果真是沒有办法,他太内敛了,将自己几乎所有的情绪压在了心里,使人看不明白也猜不出结果,所以他才能在祭司的位置上千年不倒?!
她急忙垂手道:“阁下不要见怪,我只是稍微不安,所以找个人说说话,冒犯之处请您不要介意。”
银虿:“嗯。”
伊墨觉得对话进行不下去了,银虿除了面对女王之外,对其他人都是这般的不冷不热,她礼貌道:“我不打扰阁下清静了。”
说完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道:“哦,玄异回來了,似乎已经不在巫森边缘了,我想他回來的话,九星大狱有什么也就知道了吧,真是后悔,以前接近他的时候沒有问他,我现在一闲下來就开始无聊,然后就好奇很多事,真是发慌啊。”边说边向前走去,心里却奇怪为何玄异要让她提及九星狱,难道这就是银虿祭司的软肋?但是,这九星狱与银虿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啊……真是不懂。
黑暗里,银虿使劲一下捏碎了手中的银色小水晶球,血液顺着长长的指甲向下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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