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琦斯却摇头:“银虿的地位除非他自己作践自己,否则沒人能动摇,毕竟他是母亲的情夫,一般人也动不了他。最高兴的人谁都沒有料到,是一直都在母亲面前做尽好人的----圣子?麒麟。”
歌洛瑞娅之前就觉得殿下对圣子的态度有些怪异,沒想是这样啊,“什么,圣子殿下?!”
皇琦斯:“我终日在外游历,只有勒文在家帮助母亲处理政务,几百年來沒有疏漏,为何最近这几十年一直不顺,都是他在暗中作祟。金乌祭司知道了一切,有意无意的向勒文透露必须小心圣子,沒想引得了圣子的注意,于是设下毒计将勒文弄成残废,嫁祸给与勒文往來甚密的金乌,圣子想不到,母亲很欣赏有才能的人,沒有杀了金乌,将他关进了九星大狱。圣子本想勒文已经开不了口,形同死人,金乌被关也不会说出什么來,暂且安了心。”
歌洛瑞娅接口道:“不想才过了几个月,金乌祭司便从九星大狱中逃脱,所用手法无人能查出來,他的阵脚又一次乱了,所以在陛下面前说尽坏话,引得陛下想要考验一下自己的长子。”
皇琦斯:“现在巫森之中,圣子唯一动不了的人只有银虿,母亲对他的依赖令人惊讶。”
歌洛瑞娅道:“或许只是因为银虿阁下沒有做出什么威胁到圣子殿下的事情,否则两个人斗起來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圣子殿下是聪明人,银虿阁下更聪明,否则也不会几百年了还能讨得陛下的欢心。”
皇琦斯:“银虿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都沒有弄清楚,也查过他,始终一无所获。”
歌洛瑞娅惊道““圣子殿下他莫非是想成为王位的唯一继承人?”
皇琦斯一笑道:“铲除我和勒文----他的目的太清楚了,或许到了最后母亲也不可能被他放在眼里。”
歌洛瑞娅断然道:“巫族人不适合向外扩张了,自家的事都还沒有处理个明白啊,要是弄得内忧外患,怕是会亡族的。”
皇琦斯一皱眉,轻叹道:“我的心里很清楚,所以才这么忧心。”
歌洛瑞娅趁机道:“但是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啊,听闻金乌祭司也回到巫森,水漠沧阁下也到了。”
皇琦斯一哼道:“真正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还被我牵制着呢。”
歌洛瑞娅转动眼珠瞟了圣子那边一下。
皇琦斯突然握紧盒子咬牙道:“巫族不能出兵,绝对不能,这一出兵巫族人的忌日也就到了,不能自求灭亡啊,这个东西绝对不能回到巫森去!歌洛瑞娅,你有什么办法吗?”
歌洛瑞娅走近一步道:“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冲动啊,现在是圣子殿下和我们在一起!”
皇琦斯:“我知他诡计多端,但是这件东西回到巫森会怎样,你不会不知道啊,比起巫族的灭亡,我宁愿保它一时是一时,即使母亲不理解也罢了,这个罪人我愿意当!”
歌洛瑞娅看着他的眼,殿下从來不会这么激动的,这次要是陛下得了这东西就会化为野兽,强盛几百年的加纳斯也毁于一旦,更别说隐居避世的巫师族了,要与整座森林为敌,巫师族是真的做不到啊。纵然陛下有侵吞天下的野心,实力不足不管坚持多久还是要败的,到了那时候整个巫族都会被森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不可自求灭亡,说得对!她握住皇琦斯的手道:“歌洛瑞娅一直愿意与殿下承担所有的一切,不管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皇琦斯手放在盒子上道:“这就是一片刀山火海,我不相信只有我们二人面对。”
歌洛瑞娅点头:“一定要想办法与金乌阁下取得联系,他的办法总比我们的多,而且还得联系上泽斯王,巫师一族的事他不能袖手旁观。巫探说过,水漠沧大人已经前來接应我们,我们可以先看看他的立场,毕竟当年他是帮着金乌阁下说过话的人,这样的灾厄说不定可以使他动摇一下。人心肉长,在看过加纳斯家的悲剧之后,我想更多的人已经不愿意往坑里跳了,这种时候大家都会怕的啊。”
皇琦斯:“我确实不想考验木族人的忍耐力,这次出來了五百万,但是至少还有千万人沒有出动,倾整座森林之力灭一个小种族算什么,灭几个都够了。 母亲当年篡政夺得王位,但是她根本沒有当女王的才能,这一些先王与先先王都是知道的,所以让雅夫岚公主当了陛下,巫族人一直处于千年之前的衰败中不得自拔,母亲要执迷不悟到何时啊?”
歌洛瑞娅:“或许让陛下吃一次亏也就能明白了吧。”
皇琦斯:“吃一次亏?”
歌洛瑞娅道:“我反而觉得有必要让契约书回到巫森了,但是同时也必须让更多人知道契约书在这里,而不是丢失了,这样以后陛下做出什么來就会有人來巫森讨个说法,陛下即使再长几张口也说不清啊。”
皇琦斯:“还不是要将灾厄引到巫森去。”
歌洛瑞娅摇头道:“不是的,只要有人知道契约书不就会到这里來了,不管陛下有沒有策动战争。”
皇琦斯这下终于完全懂得了她的意思,就是说让契约书之事传遍森林,泽斯王知道这个消息不可能不采取行动,这样一來反而让它成为制约母亲的利器,他笑道:“我明白了,走吧,回巫森了,有人在等着我们。”
歌洛瑞娅明白意思,笑道:“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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