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可是我觉得你要和我跳的话,两个星期应该好不了,大概要两个月。”拉梅拉表情严肃,异常认真的说。
阿弗兰奇诺嘴角一抽,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嘿老兄,你别这样,我就是想想,我就是想想!我现在可是病患!怎么可能去跳探戈!”
……
当拉斐尔他们在嬉闹,正中央的河床队长阿尔梅达已经在圣保罗帕卡恩布球场捧起了解放者杯冠军奖杯,现场气氛瞬间达到了最顶峰。河床球员无论是首发还是替补全都一只胳膊搂着队友的肩膀,一只胳膊疯狂地挥舞,为他们共同的冠军而狂欢。
看台上的河床球迷在现场彩花绽放,将自己带来的烟火棒点燃,将白色的纸条一股脑的从看台上洒下。
这是他们最喜爱的庆祝方式,“雪花”越多,他们的心情越激荡。
而在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在当晚比赛结束的瞬间,无数未能去现场看球的狂热河床球迷早已暴|动,他们高呼着“河床万岁”,从家中涌现出来,慢慢汇集到街上,夜空之下,《te》的歌声响彻整座城市,和那遥远巴西城市中的欢呼相互呼应。
十五年的等待,只为了这一刻,只为了在这一刻见证河床重返南美之巅!
看台上,奥丽儿还在声嘶力竭的呐喊,“拉斐尔”、“河床”、“冠军”三个单词不断重复,没有规律,表情也是疯狂而夸张,让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靓丽的美|少|女,倒像个狂热的疯子。
不过也不要紧,因为周围全都是这样的疯子。
他们只怕自己还不够狂热,无法表达自己内心万分之一。
原本今天她无法出现在这里,因为她的父亲并没能抢到这场万众瞩目的决赛的球票,还是拉斐尔偶然得知之后,送了两张票给她。
所以她才得以在现场见证奇迹,见证天使力挽狂澜的精彩纷呈的进球,见证河床最终胜利,甚至见证刚刚群架中,拉斐尔为保护队友时犀利的反击——要知道她刚刚可是气的差点从看台上跳下来,如果不是她爸爸拽住了她的话。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情难自已。
场上的少年只比她大一点,却已经成为她心目中天神一样的存在。
她奋力挥舞着河床的队旗,她的队旗和别人的有点不一样,最大的不同就是中间有几个硕大的像鬼画符一样的符号。
这是奥丽儿费了不少功夫才将拉斐尔的签名绣在了上面——虽然拉斐尔本人见了,估计都有点认不出来——但这已经是奥丽儿一针一线尽自己最大努力还原出来的了。
她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其他人,她——奥丽儿,才是拉斐尔当之无愧的首席球迷。
癫狂之中,她想,哪怕拉斐尔将来不在河床了,她也将无法不热爱他。
奥丽儿的旁边,她的父亲伊万同样热泪盈眶,不过和奥丽儿为人而疯狂不一样的是,他是为球队而疯狂。
他的双手紧紧相握,无比虔诚的祈祷,感谢上帝的护佑。
作为一个河床死忠球迷,正因为曾经经历过辉煌,才更为平庸和动荡而痛苦,才更加渴望王座的回归。
降级的危机曾一度让他惶恐和愤怒,害怕河床就此沉|沦……但,没有什么比一场接一场的胜利更鼓舞人心,没有什么比一座又一座的奖杯更安定人心,胜利是通向荣誉的阶梯,而有分量的奖杯才是豪门之所以还是豪门的基础!
再忠诚的巨星,再合适的教练,都总有一天会离开,只有奖杯才会永远的留在河床的荣誉室,只有上面刻下的名字,会永远的留存在他们的记忆里,和这一刻释放的烟花同在。
和伊万一样的,还有无数河床球迷,就连球员们都无法控制自己。
阿尔梅达将奖杯举起的那一刻,眼泪就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千言万语不及他通红的眼眶。
他曾经捧起过南美解放者杯,那是在十五年前,那年他只有23岁。他也正是靠着这座奖杯,得到了去欧洲的船票,去了西班牙,又去了意大利,兜兜转转,岁月如梭,十五年过去,当他以为自己将伴随着河床的降级为自己的足球生涯划上句号时,他又再一次将南美解放者杯捧起,仿佛时光倒流,一切还没有开始,他又回到了那意气风发的青葱年代,他的征程刚刚起步,他的野心正在勃发。
那一瞬间的恍惚很快过去,时光最是无情,时光最是公平,他现在已经38岁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那个少年,狂欢之中,他将奖杯交给对方,一记有力的拥抱,一个贴着脸颊的亲|吻:“感谢上帝、感谢你,现在,未来和这个奖杯一样,属于你。”
拥抱非常的短暂,离开之后,他对着胸口虔诚的画了一个十字,仿佛是对对方最好的祝福。
奖杯不断转手,教练和球员们纷纷开始和奖杯合影。
这时候拉斐尔超强的人缘就显露了出来,他成为了场上最繁忙的一个,无论是谁,都免不了邀请他一起合影。
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和拉梅拉还有兰奇尼三人一起捧杯的合照以及他自己亲|吻奖杯的那一幕。
前面那张后来被英国媒体翻了出来,称之为“河床三金童齐聚英伦”。
后面那一张则被命名为“天使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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