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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她还做了那么多事啊?”
不施粉黛依旧粉嫩可人多姿的唇瓣一抿,又舒展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似罂粟花般向迷途之人勾勒出魅丽的诱惑。
“辉夜?”玛蒂尔达疑惑,她在那一刻感觉到辉夜身上的某种气息改变了,但是辉夜就在这里啊。
倒是亚拉斯特尔,若有所思地看了辉夜一眼,后者偏着脑袋瓜露出一个无公害的笑容,大概是不希望他说出什么话吧。
“没事哦,玛蒂姐,请继续讲吧,私在听呢。”
“哦。”私?那是什么奇怪的话啊,是自称吗?偶尔辉夜会冒出一些封神大陆没有的名词,玛蒂尔达习惯下,也没有意外。
身上的气味变了。鼻子抽动,蕾芙丽也是感受到辉夜变化的人之一。
注意到怀里娃娃的动作,辉夜用力一蹭:“库库库,不要跑哦!”
……虽然气味变了,但是人还是没有变,一样的不喜欢。蕾芙丽勉强移动身子,试图空出一个间隙,免得被摩擦得消耗掉身上的经历——因为,坐得太舒服的话,会睡着的。
“玛蒂姐,继续啊。”
“啊?哦……”
再三催促之下,玛蒂尔达继续开始讲述那个少女的故事。
心中,辉夜却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事实上,想必大家也该觉察到了,她恢复了以往的记忆,自然也就记起了那四个字“藤原妹红”,那应该是整个人类社会除了竹取夫妇外,她印象最深刻的人。
吞噬掉凤凰大部分的身躯之后,依靠着凤凰的精华。藤原妹红的身体开始了一个新的蜕变,原本被蓬莱之体限制的潜力再次激发,宛如沉寂许久的火山一下子燃烧起来。
走出隐蔽之处,玛蒂尔达问道:“她,没事了吗?”
“已经没事了。”亚拉斯特尔点点头。他并没有过去,因为此时藤原妹红并没有什么衣服蔽体——以前他大概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而拥有了恋人之后才变得敏感起来。
木头人一旦恋爱,就会变成行动者,甚至冲动的家伙,所以和沉默内向的人交往一定要注意他们的心理。就算不能像古明地觉那样看透人心,也得试着从对方的角度看待自己的言行,这是身为恋人该有的素质。
如此,日后分手了,你也可以说:只是不适合或者没有感觉了。
言语中,不会夹带着自责或是懊恼之类的情绪。
“那就好。”
蹲下身。玛蒂尔达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了下来,包裹住沉睡的少女。这是陪伴她征战多年的特殊披风,类似藤原妹红的火鼠裘,效果更甚。
“睡着的样子还真是恬静呢~”伸手拨了拨蓬莱少女额前的刘海,玛蒂尔达朝另外一边的亚拉斯特尔叫道,“快过来吧。”
这么说着,她又用法术检查藤原妹红的身体。发现的确正在恢复才松了口气。
“很奇怪呢,明明都不怎么熟悉,甚至只见过三次面。却总是觉得放不下这个孩子,真是奇怪的感觉啊,你说是吧?”
“大概是……母性?”亚拉斯特尔已然站在她旁边。
“母性啊?那倒是不错的说法。”抬起头,“呐,亚拉斯特尔,我想要个孩子。”
“哎?!”
伟大的魔神一下子懵了,反应不及时。
“当然,是在可以休息之后。”摸了摸肚子。玛蒂尔达疲倦的表情被掩盖在阴影之下,角度的问题使得亚拉斯特尔没有目睹这一切,但他还是能够猜到她心里所想。
“放心吧,虽然有生殖隔离这种东西的存在,但是理论一直是用来打破的。实在不行跟尤克特拉希尔讲一下就好。”
玛蒂尔达忍不住一笑:“噗,你以为我是在担心这个吗?”
“难道不是吗?”不得不说,亚拉斯特尔装得很像,甚至让人以为这就是个憨厚的大叔,可惜他面对的是彼此交心的恋人玛蒂尔达。
自然,玛蒂尔达没有点破他的意思。
接受关心,那也是一种勇气。
“这怎么办?”朝残余的凤凰尸体努努嘴,玛蒂尔达问道。
“这是她的东西,就提炼一下给她吧。”
“也好。”
言语间,一团红色的火焰包裹住还在燃烧的凤凰尸体。明明凤凰是火焰神兽,却被那一团红色火焰给彻底吞噬。
慢慢的,尸体残余的部分也开始消失,而红色火焰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个越来越亮的小点点,它随着尸体的消亡而逐渐变大。
显然,那是凤凰身上提炼出来的精华。
最终,一颗火红色的弹丸飘荡到玛蒂尔达的手心,她掏出一个瓷瓶小心地装到里面。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五天的夜晚。
一睁开眼睛,藤原妹红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转而四处观察——房间里布置得很是单调,却又有一种干练的整齐;窗户外,一直让她厌恶的美丽双月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恶心!;身体充满了力量,热乎乎的,好像不是被子造成的温度,而是把人体跟温热的火炉连接到了一起。
“这是……怎么回事?”
想要支撑起来,却是无力地滑落在床单上。
“没有力气了?怎么会,我……难道说我变成废人了?还是被什么人抓住了?”
联想到曾经有封神大陆的势力捕捉她,希望通过对她的研究,藤原妹红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
脸色,苍白得和银白色的长发融为一体般,没有生气没有其他的颜料渲染。
白光是复合光,事物之所以会被看到是因为光的反射性质,即一种颜色对应着一种光。不可分辨的,自然就是看不到的东西。
那么,冰冷的表情反映的。又是什么呢?
人内心的冰天雪地吗?呵呵,肯定没有那么浪漫,只有寒冷和孤独罢了。
对世界的思考?有那么深沉吗?少女所学会的就是做与不做,那是残酷的社会交给她的,至于思考?那是之后懊悔的时候才会有的东西!
“咔啦”。房门打了开来。
透过月光,透过视线,藤原妹红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人。
“什么啊,是你啊!”
眉头不知所觉地松动,蓬莱少女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人的内心就是如此的复杂,前一秒和后一秒所存放的是完全相反的东西。
“又见面了。这是第三次了吧?”玛蒂尔达温和地笑了笑,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
这时,藤原妹红才注意到自己的额头压着一块白色的东西,不是属于表情的白色,是一块毛巾。
“我刚才看水凉了,便外出打了盆热水过来。”玛蒂尔达解释道。
“啰嗦!我。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抬起手,想要做什么,可是只能无力地瘫软到床单上——软软的,没有硬度,和她现在的心一样吧?
嗯?蓬莱少女不需要这种东西,少女必然会这么傲娇。
遇到这样的人,大家记得。他们最受不了的就是总是笑眯眯的人或者说是表情吧,自然不是那种笑面虎。想要了解他们,把自己的防御卸下来,提起觉悟吧。
“呵呵,需不需要自然是我需要判断的,跟你可没有关系哦。”
脸盆,安静地占据在床边的柜台;里头,水波荡漾出一道轻微的波纹。
一只手取过蓬莱少女额上的毛巾,浸泡在脸盆里,哗啦啦地飘散出细琐的温柔。
烦躁。又难堪,还有害羞,还有……总之,藤原妹红内心又复杂了,该说是少女心思细腻吗?
“来。不要掉下哦。”
坐在床边,玛蒂尔达笑得很是明媚,带着一丝宠溺。
“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啊哈哈,小孩子的话,都是这么说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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