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只有他们高中生的心理防线比较坚强,如果换成小学生大概早就被吓哭了,十分不利于祖国幼苗成长。
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曹丕的教学方式,简单快捷有效率,偶尔的声情并茂和心理刺激倒也增添一点趣味性,同时听他叨逼逼久了,脑中的批判思维竟然变得迷之丰富,写起议论文是那个下笔如有神。
唯一一点副作用是他们看着化学溶剂都能变得有些忧郁。
但这其中不包括郭照。
她认出曹丕就是那天放学后轻薄她的流氓时,自是十分警惕,不过她发现曹丕好似不认识她似的,每日西装革履站在讲台上,哪怕是炎热酷暑也坚持穿戴整齐一丝不苟,颇有为人师表的样子,使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认错了人。
她仍是继续雷打不动地在语文课上睡觉,但曹丕从未管过她,这又使她有些惊疑,当她认为自己在曹丕面前有隐身功能时,她趴在课桌上又能感受到从讲台上飘来的似有若无的目光,像轻柔而微凉的羽毛,抚在她的背上。
这下她睡不着了。
但她也不想坐起来听课或者看见曹丕,于是只好继续趴着装睡,顺便从课桌里找出耳机塞在耳朵里,用长发遮掩住,听着电子乐游神。
这样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周,又是一个星期一下课后,她摘下耳机,又顺手从课桌里摸出一根百奇咬在嘴里。
她才咬下裹住饼干棒的一层松软焦糖巧克力,眼前突然横出一只干净修长的大手将她嘴边的百奇取了下来。
也不知为何,她第一反应竟是四下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发现这一幕。
答案是没有。除去出去放风的人,教室里只剩下一群或埋头刷题或埋头睡觉的少数群体。
曹丕站在她的课桌前,一手拿着教案,另一手空空如也,被他盗走的那根百奇竟不知去了哪里。
他抬起眼睑看了她一下,淡漠的瞳中似乎没有波澜,但似乎有一抹压抑在深处的情感昙花一现。不待她捕捉之后进一步思索,又突然听他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吐出几个字——
“放学后来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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