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汉子嘿嘿笑道:“公子爷说的对,我包不同就是屁话多,姜庄主当我在放屁就好了!不过我家公子一向待人好,姜庄主此次上门自称姜希夷,却又不肯露一手来自证,如果你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骗子摆出了这么一副架势,到时候真正的姜庄主找上门,我们公子不是平白无故得罪了人吗?”
姜希夷笑道:“先前在酒楼时,公冶先生可是见过我的身手,不过既然你如此说,只怕就算是公冶先生作证,你也能来搬弄,看来我今日是非出手不可了。”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此言差矣,包三先生从来不搬弄是非,在下不过是实话实说,有什么说什么,不过看样子姜庄主是一定要同我动手,来打我一顿出出气,这样也很好,包三先生最爱的便是打架。“
突然那鼠尾须接口道:“世间最爱打架的是谁?我居然听到有人说是包三先生?错了,错了,简直大错特错,明明就是江南一阵风风波恶,风波恶领教姜庄主高招了!”
话罢,风波恶便一个翻身朝着姜希夷扑了过去,姜希夷看似随意将手一抬一挥,袖风直接掀向风波恶,风波恶侧身一翻,避开这阵袖风,姜希夷提步纵身向门口掠去,道:“你们谁上,还是一齐上我都不在意,不过此处太过于狭窄,不如出门一战。”
风波恶道:“正合我意!”脚下也朝着门外走去。
待得风波恶落于门外时,姜希夷已经站定身形。
风波恶见姜希夷手上无兵刃,问道:“姜庄主以剑成名,为何不用兵刃?”
姜希夷道:“你手上没有兵器,我为何要同你使兵器。”
风波恶哈哈大笑道:“好啊!今天找到了一个好对手,姜庄主看招!”话音刚落,风波恶脚下一踏,身子微斜,突然一道白光耀眼,他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单刀,横砍而至。姜希夷脚下一溜,倒退数尺,而后风波恶只觉眼前一道寒光掠过,一声龙吟般的声音惊现,再看去,姜希夷手上已经多了一柄剑。
剑出鞘,寒光四射。
包不同惊呼:“剑芒!是剑芒!”
江湖中用剑的人很多,但是剑上能现出剑芒的人却屈指可数少之又少。姜希夷剑上剑光流动,剑芒闪耀,即使不用出手也足以让人晓得她的实力到底有几分。
风波恶离着姜希夷比包不同近上许多,他自然是看到了剑芒,但他更是感到了裹挟着杀气的森寒剑气!
姜希夷一剑忽然刺出,她不做任何起式,这一剑也就这么凭空刺出,看似无招无式,但却又有招有式,这一剑所携之势,任谁都不敢低估。
有风吹过。
剑气随风吹向了风波恶。
风波恶登时便觉得,一股寒意渗入了骨髓之中,将自己的血冻住了,同时也冻住了自己身体上的关节。他一咬牙,立刀一封,想抵挡住姜希夷刺来的剑。
风时起时落,难测之极,姜希夷的剑也是。
她一剑即将要劈上风波恶的刀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姜希夷心中不过觉得胜负已分,不必再动手。
风波恶却不知晓她心中所想,见有机可乘,刷刷刷刷,朝着姜希夷连砍四刀,全是进攻招数,迅捷无比。
姜希夷见状,手中一紧,又是一剑刺出。
这时,风再起,微风已经变成狂风。这阵狂风甚至比冬日最冷的那日风更锋利,更猛烈。
狂风环绕,剑气缠身,风波恶几乎觉得自己要死了,他咬紧了牙,准备朝着姜希夷再斩一刀。
剑尖寒芒送到,白衣紧随其后,姜希夷随着风奔向了风波恶,她看见了风波恶要斩下的到,两人之间距离不过四尺时,姜希夷莲足轻跺,腾空而起,足尖点上了风波恶的刀背。足尖再是一点,这一下看似极轻,但风波恶却觉得再也承受不住,他嘴边已经被咬出了血,却依然紧握着刀柄不愿松开。
‘当啷’一声,风波恶的刀便从姜希夷踏上的那处断开了,断刀落地。
姜希夷跃至风波恶身后,软剑已经归鞘。
包不同和公冶乾两人急忙奔向风波恶,公冶乾伸掌贴风波恶后心至阳穴上,正准备以内力助他疗伤,风波恶一起身,道:“多谢二哥,不必了。”而后转向姜希夷,道:“姜庄主果然名不虚传。”
姜希夷点了点头,看向慕容复,道:“现在我们可以说正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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