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嫦闻言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惊恐叫道:“不要——不要——姑奶奶饶命!”
挝靓花渣冷眼看她一会,冷声问道:“姓龙的和姓梅的那俩人呢?”
李妙嫦立刻醒悟过来,大叫道:“对,对,对!冤有头债有主!是姓龙的那小子和我那师妹不懂事,得罪了姑奶奶!与我无关,姑奶奶饶了我吧!”
“姓龙的那小子?”挝靓花渣一皱眉,醒悟她竟不知龙海萍是女子,迟疑了一下,竟然没有揭穿,只挑自己关心的喝问道,“闭嘴!我是问你她们两人去了哪里?为何你们不在一起?!”
李妙嫦哪里敢隐瞒,赶紧将昨天三人是如何分道扬镳的经过讲述了一遍。讲完了,她见挝靓花渣脸色越来越阴沉,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心里七上八下,只盼有人从天而降,救自己于水火。正暗自求爷爷告奶奶,忽听挝靓花渣又问了一句:“你那师妹和姓龙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妙嫦一愣,偷瞄一眼挝靓花渣神色,心中一动,信口胡编道:“依我看,他们的关系有些不对头。”
挝靓花渣神色一紧:“哦?怎么个不对头?”
李妙嫦看她神情,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想,于是装模作样叹气道:“唉,师门不幸,出了这等丑事!我那师妹明明已经许配了人,心中却牵挂着姓龙这小子,你说这不是德行不淑、不守妇道嘛?那姓龙的小子明知我师妹已有婚配,还死缠烂打,从……从……”她本想说是从六百年后来到现在,又怕挝靓花渣以为自己是胡编乱造而一怒杀死自己,只得改口道,“从大老远地赶来跟我那师妹幽会……唉,呸呸呸,总之这两人真是龌龊透顶,实是我峨眉的耻辱……”
挝靓花渣脸上阴晴不定,正如此刻心情的剧烈变化。她早觉龙海萍与寻常女子不同,尤其是在对待女子方面,格外呵护珍惜,原来她果真是喜欢女子的。一想到这,想起她与自己相处这几天有意无意的照顾,只觉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暖,但一想到她属意梅吟雪,又不禁嫉恨异常。
她心中念头飘忽不定,想了半天,忽然醒悟过来,心中不由大骂自己:你这个蠢女人!难道被男人骗得还不够惨,连女人的当都要上吗?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情!男女之间尚且没有,更何况两个女人之间!你不过是想要从那姓龙的身上夺回九阴真经的功夫,然后找那负心人报仇!怎的又生出这多胡思乱想来?真真该死!该死!
她骂醒了自己,懒得再听李妙嫦絮叨,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问道:“你们接下来行程如何安排?老实说来!”
李妙嫦不敢有违,一五一十报了行程,原来她们是要沿途北上,先去京城,然后再一起去峨眉参加英雄大会。至于为何要先去京城,再转到四川,李妙嫦并不知道十分详情,挝靓花渣也不关心。她只是细细推算了一下,眼下她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想恢复,起码得过上个把月。这路途中间,龙海萍有梅吟雪护送,那梅吟雪的功夫和机敏胜过这个李妙嫦何止十倍,她功力完好的时候都未必有必胜的把握,更何况是现在?她却不知,龙海萍自有际遇,功夫也是一日千里,并非她能轻易控制得了的了。
挝靓花渣盘算了一下,还是到峨眉山劫持龙海萍更为可靠,这中间自己可好好疗伤。她拿定主意,从另一个格子里取出一丸药,捏住李妙嫦的嘴巴,塞进去用力一拍,李妙嫦咕咚一声咽了下去,大惊失色地问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挝靓花渣拍了拍手,收起布搭子,轻松答道:“当然是毒药了!”
李妙嫦又惊又怕,想要破口大骂又不敢,只吓得流下眼泪,哀求道:“饶命!不要杀我!姑奶奶饶命!”
挝靓花渣轻蔑一笑:“要我不杀你也行!你得替我办几件事……”
李妙嫦一听尚有一线生机,立时精神大振,身子不能动,头点得像捣蒜:“但凭姑奶奶吩咐!”
“让你杀人你也干?”挝靓花渣的语气明显带着游戏玩弄的意味。
李妙嫦一时拿不准她的用意,便故意做出为难迟疑的样子,眼睛却瞅着挝靓花渣的反应,一见她脸色沉下来,忙使劲点头:“干!干!我干!姑奶奶要我杀谁我就杀谁!”
挝靓花渣看她谄媚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一下想起了龙海萍,心想若是换作那人,她定然不会是这种反应。她必定昂然以对,宁死不屈,自己是如何也威胁不了她的,除非,除非……挝靓花渣心头一痛,眉头皱了起来,暗骂自己莫名其妙。伸手取出一颗药,掰成了两半,将一半塞入李妙嫦嘴里。
李妙嫦不知是什么药丸,含在嘴里不敢下咽。挝靓花渣冷冷说道:“这是解药!”李妙嫦一听,赶紧咕咚一声咽下了肚子。
“我给你吃下的毒药是穿肠散,若无解药,半个月后便肠穿肚烂。现在我给你吃下一半解药,可保你一个月无事。这一个月你帮我办几件事,事情办好了,一个月后我们在峨眉会和,我再将剩下这半解药给你。”
李妙嫦心中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得连连点头。
挝靓花渣凑到她耳边,吩咐了她几件事情,见她都一一记住并答应了,这才离开。
李妙嫦在树林里足足躺了半个多时辰,身上的麻药才渐渐过劲。
她坐起身来,又是后怕又是愤怒,最后都化成羞恼,在确定挝靓花渣的确已经离开后,终于忍不住跳起脚来破口大骂了几句,挥剑狠狠砍了几棵树苗泄愤,方才骂骂咧咧地赶回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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