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萍的目光却集中在他的穿着上,他的衣袍很像中世纪西方的传教士,在腰以上外面又搭了一层,好像额外搭了两个布袋。她小声对挝靓花渣道:“你注意他的衣服了吗?”
挝靓花渣点点头:“嗯。想必那里面藏了不少□□。”
唐瑄对着庙门拱拱手,和和气气地说:“列位何须着急?一切待在下验证了这位姑娘的身份再做定论不迟。”
扶风堂等帮派首领也聚集到了门口,闻言急不可耐地问道:“快说,你要怎样验证?!”
唐瑄不紧不慢地缓缓走向庙门,脚下的毒虫竟然纷纷往两边避让,让出一条同肩宽的通道。随着他的靠近,龙海萍的心跳一阵阵加速,暗暗琢磨在一个什么样的距离可以尝试冒险突袭去擒住他。挝靓花渣觉察出她的心思,一把攥住了她,紧张道:“你不要碰他!他全身都是□□,一沾就会没命。”龙海萍被她一提醒,不由得一下泄了气。
唐瑄走到距离龙海萍和挝靓花渣不到两丈的地方停住了脚步,仔细打量着挝靓花渣的脸。挝靓花渣被他盯得别扭,气哼哼地扭开了脸。唐瑄发出一声古怪的几不可闻的叹息,缓缓道:“我那女婿是见过毒鬼医仙的弟子的,可容他出来做个人证?”
龙海萍直觉他已经确认挝靓花渣的身份,更觉他那声叹息颇为古怪,却想不出其中缘故,一边脑子飞快运转,一边转身让出位置,招呼史红石将傅宏博押过来。傅宏博垂着头,不敢看挝靓花渣,也不敢看唐瑄,颤声艰难道:“岳父……岳父大人,小婿认得她,她,她便是毒鬼医仙的弟子,南疆苗寨的挝靓花渣……”他讲话的时候结结巴巴,浑身颤抖,似乎对唐瑄颇为惧怕。
众人已经从刚才龙海萍编的故事里对号入座知道了傅宏博便是那个当年去骗取挝靓花渣毒方的女婿,心中对他颇为不屑,但也知道他是最好的人证,当下有人嚷嚷道:“唐门主,既然令婿都已经确认,现在该放我们走了吧?”
唐瑄冷冷一笑:“我要毒鬼医仙的弟子何用?我要的是她手里的毒!”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对挝靓花渣嚷道:“什么毒?这位姑娘,你倒是赶快给他呀……”
龙海萍总觉唐瑄怪怪的,不足为信,但是又别无良策,只得望向挝靓花渣。只见挝靓花渣眼珠一转,盯着傅宏博古怪地一笑,高声对唐瑄道:“唐门主,难道你的宝贝女婿没有告诉你,我已经将你想要的□□给了他了吗?”
傅宏博早已经预感不妙,闻言脸色煞白,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对着唐瑄举过头顶,磕头如捣蒜:“岳父大人容禀!小婿也是前日刚拿到□□,但不敢确认是否是岳父大人所寻之药,所以昨日才在丐帮长老身上一试……”他话音未落,后心已经挨了狠狠的一脚,他身子前扑,整个人趴在地上,小玉瓶也脱手而出,就势滚到了唐瑄脚下。原来是史红石听他亲口承认毒杀了郭长老,又恨又怒,冲上来狠狠蹬了她一脚。她还想追上去杀了他,龙海萍怕她被毒虫咬伤,忙将她拽住了。
唐瑄也不管趴在地上的傅宏博,飞速地弯腰捡起小玉瓶,将信将疑地举起来借着火光左右打量。
挝靓花渣知他心中不敢确定瓶中的□□是真是假,只做不知,继续阴阳怪气道:“说得好听!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据为己有!”
傅宏博急急解释道:“岳父大人,你不要听她污蔑我,我是真的不能确定那药性……”
挝靓花渣见他上钩,冷笑道:“你说的对,那药性是不好确定,但你通过别人来确认又岂能作准?”
傅宏博恍然明白了她的用意,脸色惨白,回头指着她厉声道:“你住口!”
挝靓花渣看到了他的恐惧,只觉心中畅快之极,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痛苦凄凉,她咬牙道:“只有你才尝过那□□的味道,也只有你自己才能确认我给你的这瓶□□是不是当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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