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山满脸的希翼,那人神色也凝重起来,毕竟抽了人家一根烟,光看那包装就知道不是便宜货,抽起来倍感的舒畅。这点忙还是要帮的。围着椅子转了一圈,中间还用手拍了几下,摇了摇,肯定道:“没什么问题啊,跟以前一样。昨天我看见对面那洋人和他的女人过来时还偷偷地抹了鼻屎在上面,你看这,还在呢,恶心死他们!这俩个狗男女,王八蛋。”
张山顿时无语,公共场所你放这大招,也不怕误伤自己人?看来之间的恩怨不小。“这椅子以前一直在这里吗?”
“对啊,我刚到这一带做这买卖的时候就在这里了,你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一下我帮你参谋参谋?”
“我就是觉得这张椅子好像比较长,怎么和前边的好像不一样?你觉得呢?”
“这倒也是,谁知道洋人怎么想的,可能那对狗男女喜欢坐在这里勾勾搭搭,就要把它做得不一样吧,谁叫人家有钱呢。话说这对狗男女---”
听到这话张山赶紧又给他散了根烟谢过,婉拒了他询问手头香烟牌子的进货渠道。不纠结了,先到处逛逛。来一趟啥都没做先把自己给整疯了那就闹笑话了。
现在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街上已经很热闹,拉人呼啸而过的面包车夫好像永不知疲倦,一脸傲慢牵着狗溜的大洋马,走路一摇一摇的优雅旗袍女郎,叮叮当当驶来的有轨电车。今天是元旦,跳楼大甩卖的招这时代竟然已经有了,最后三天这大招走了蛮久还没有见到。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到,想来混个温饱没问题。张山一路看一路胡思乱想。
走着走着,张山眉头皱了起来,吃了这么多得排啊。人生地不熟的,时代也不对,该去哪里解决呢?瞧着这仗势拉完了就得吃,现在自己身无分文,难道一定要当手表。张山有些不服气,抬头看见了花旗银行四个字,埋头拐了进去。门口的阿三欲言又止,想拦又不觉得有些不妥,迟疑间就这么让他进去了。
过了几分钟,张山精神气爽又带许些遗憾的出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里面没有美女,职员也不热情,但还是给他指引了厕所。有些不满和挑衅地瞪了一眼那个阿三,大胡子红头巾的阿三别过头一副尽职守则模样。暗道想引我出手,门都没有,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看就知道你这人不好对付。这点眼力都没有,能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吃这碗饭吗?
得另想法子啊!走了几步不甘心的又回头望了一眼,这时刚好有个乞讨人士从门口经过。不对,应该是乞丐,这年代这行业应该还没有专业化。他们的后辈传说中可是有能在北京二环买房的猛人,让不少有心者想入非非,辗转于午夜夜难眠。又害怕竞争激烈风险太大痛不下决心,而自己现在混的这一行也未必不能出头,第二天红着眼继续去上班。
那阿三见那人慢吞吞的,竟然比他还悠哉,本想着举手就要打。这才按剧情发展嘛,张山顿时笑眯眯。阿三刚抡起他吃饭的装备,前粗后细的木棒刚要抡下去。不知怎的看到到了张山笑咪咪的脸,硬生生地停住在半空中,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妥,硬生生止住自己的手变成大声诈唬摇晃几下。待那乞丐走过门口了,又一副尽职守则的模样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张山脸上顿时一僵,不简单啊,做这行对事与物的敏感能达到这程度,能够瞬间凭着直觉战胜了惯性,看来和自己一样也是经过一番血与泪的捶打,也有一份不堪回首的记忆。让人把某些东西深深刻入了灵魂,这不关键的时候就发挥作用了。长叹一声,难道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了。这乱世中能混出头的没一个简单啊,无奈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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