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年里,江沐雪“斩”过各种各样的咸猪手,公交车上的,地铁上的,学校里的,驾校里的,大马路上偶尔遇见的,还有其他公司企业中比较有名气的,总之,别管什么样的,江沐雪现在是逢人就观察,见到咸猪手就斩。
三个起步,运气好的能遇到四五个,七八个。
半年的时间,她把整个城市转悠一边儿,现在去哪儿哪儿熟,什么旮旯小巷平民窟,没有江沐雪不知道的地儿。
半年过去,她开始发愁了,饶是咸猪手再多,也搁不住她这样捉啊?
有些运气不好的咸猪手已经被她斩过五六次,最后一次那些人都疯了似的跪地冲老天爷磕头求饶,有的为表诚心还在各大网站发帖子向民众阐述他的罪行,并且向那么他曾经摸过的人道歉。
成果很棒,江沐雪最初的愤怒渐渐消失。
当初,她刚开始走街串巷时,处处都有咸猪手的身影,每当如此江沐雪都咬牙切齿,有时候恨的不行,见到一个不砍的他痛的昏死过去都不罢休。
奶奶的,她以为这个世界虽说不美好,但至少没有这样肮脏,可惜她真的高估了这个世界。
所以,带着这种心情,只要下班,她便立刻投入到“斩手工作”中,那精神劲头,比在杂志社高昂许多。
后来,越砍人越多,她的招式也越来越狠厉,意念与刀锋相结合的完美无瑕,再加上心中越发浓郁的一股正气,几乎百发百中,只要想斩哪儿,结果绝对不会相差分毫。
万事都有个度,她斩的咸猪手如一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走过最高点,后来,人越来越少,镯子的“美餐”不如从前那般丰盛,渐渐地,越发唉声载道。
每当如此,江沐雪便凝眉与之辩论,“没有咸猪手,我怎么办?你想吃?我还想砍呢!没有我还能给你造出来一个不成?”
“这个城市没有,那你就转移到下一个城市嘛!”
“你说啥?我给你砍一个城不行,还得砍下一个?到底要啥时候?”江沐雪无语,气的话都说不利索,她来到这个情景中是帮曹玲玲复仇的,如今复仇之事早已完成,却因为这个玩意儿迟迟不能离开情景,心里够烦的,这镯子却说然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
“柳主管,这是我的辞职报告。”思来想去,江沐雪最终还是听从镯子的安排,把辞职书交给柳霞。
这一年多的时间,俩人相处的很融洽,江沐雪的工作能力她看在眼中,越来越满意。
“这是为何?玲玲,你做的那么好,前途无限,这个时候辞职,你脑子……进水了吧?”柳霞很生气,想了想道:“不瞒你说,公司下个季度就要发生大的调动,我估计在这个分社也待不长了,我一走,自然要有人顶替,我早就跟总监商量好了,这个分社主管的位子由你来接,现在你要走……”
这件事柳霞不准备现在说的,现在江沐雪要辞职,她迫不及待的提出,希望可以挽留。
“谢谢柳主管!”江沐雪真诚道谢,“若没有迫不得已的事情,我绝对不会离开。只是……我已经四五个年头没回家看看了,家里出了些事,我必须回去处理。”
“这样啊……严重吗?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柳霞站起来,表情关切,江沐雪很感动。
这些话真假参半,曹玲玲这副身子已经四个年头没回家是真,但是家里一切都好好的,曹家父母每个月都能收到一笔钱,早已经乐的找不到北,哪里会有什么事儿。
只不过除了这个借口,别的都不好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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