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姑娘,让你见笑了。”荀然眉头微皱。
“无妨的。”梅萱儿莞尔一笑,淡淡道:“女人的心思你们这些男人是猜不透的。”
趁着梅萱儿在里屋沐浴的工夫,荀冉来到外室让扶春给自己包扎伤口。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扶春却是十分心疼,不住抱怨着:“那萱儿姑娘就真有那么好,让少爷你不顾安危,跳入湖中救人?”
荀冉苦笑:“我当时哪里知道落水的是谁,况且,这人不是萱儿姑娘我就不救了吗?”
“话是这么说,可,可!”扶春懊丧的一甩手中方巾,大哭了起来:“少爷,您不会不要扶春了吧?”
荀冉一时被扶春弄的有些手足无措,无助的挠了挠头。
“你这话说的我不明白啊。”
“少爷,少爷你还在装糊涂!”扶春又泣又笑:“老夫人难道没有跟您讲过,当初把奴婢安排在您身边,是,是专门留给您做房中人的吗!”
荀冉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额,我和萱儿姑娘并未谈婚论嫁,再者说,你就在我的身边,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便是我真的有意迎娶她,你还怕我会因此冷落了你不成?”
扶春不过是荀府的一个婢女,虽然荀冉对她并没有任何轻看,但在大唐,她最多也就是做自己的妾。因此,就算自己真的娶了梅萱儿,跟扶春的利益也不会有太大的冲突。
“少爷!真是羞死人了!”毕竟是少女心性,荀冉只轻轻一点,扶春便喜笑颜开:“少爷你好坏,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
“冤枉,我真是冤枉啊。这锅里的明眼人都知道,我自然是还没吃上,至于这碗里的”荀冉摊开双手,笑道:“还不是有人主动叫我来吃的吗?”
“哎呀!少爷,您怎么现在学的这般油嘴滑舌,真是好生讨厌。”扶春一声娇嗔,起身朝外走去,正好撞上了刚刚沐浴完从里屋走出的梅萱儿。
“对不起,萱儿姑娘。对不起。”得了自家少爷一番保证,现下扶春对梅萱儿敌意大减,正所谓树一敌不如结一友,这一点在女人之间同样适用。眼前之人日后十有八九是少爷要明媒正娶进荀府做大妇的,她自然是想和对方处好关系。
“无妨的。”
梅萱儿笑道:“荀公子,今日时辰不早了,不若你也早些歇息吧。”
荀冉点了点头:“恩,萱儿你便睡在里屋,我就在外室打个地铺即可。”
“啊!”梅萱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旋即被平静所掩饰。“也好,如此便多谢荀公子盛意了。”梅萱儿微微点头,转身朝里屋走去。
扶春惊讶之余却是暗自庆幸,也许少爷真的与她只是红颜知己呢,不然为什么今夜这么好的机会都放过了?
荀冉却是心中苦笑,不是我不要,是时候确实未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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