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晨儿放下手中吉他,冲李隆义行了一礼道:“郡王殿下谬赞了,这曲虽好,也得良琴相衬。晨儿能奏出其中精髓,也多亏了这把吉他。”
李隆义淡淡道:“这么说,倒是荀冉的功劳了,晨儿的意思,荀冉才是你的知音?”
“晨儿不敢。”
“不敢?”
李隆义倏地起身一把捏住迟晨儿的下巴,寒声道:“这天底下还有你迟晨儿不敢的事情?本王多次派人去倚翠楼请你,你却一再推脱,这可曾给过本王面子?或者你从来就没把本王放在眼里,你的眼中只有那姓荀的?”
迟晨儿只觉呼吸困难,喃喃道:“殿下快饶了晨儿吧。”
李隆义冷哼一声,一把将她甩开。迟晨儿跌倒时额头撞上了桌角,鲜血如汩汩泉水淌了出来。
“血!”迟晨儿险些昏倒过去,李隆义却是毫不在乎,丢下一方帕子道:“死不了人。”
迟晨儿用帕子掩住伤口,颤声道:“谢殿下。”
李隆义冷冷道;“别说只是个区区太乐署令,便是太常寺卿也要给本王几分薄面。本王看上的人,谁敢起半分心思?本王劝你最好早些断了念想。踏踏实实的跟着本王,自不会亏待你。”
叹了一声,李隆义摆了摆手道:“罢了,你既然喜欢他的诗词,本王便让你唱。”
他丢下一张薄纸,迟晨儿颤声念了起来。
“辘轳金井梧桐晚,
几树惊秋。
昼雨新愁,
百尺虾须在玉钩。
琼窗春断双蛾皱,
回首边头。
欲寄鳞游,
九曲寒波不溯流。”
“本王叫你唱,你是哑巴吗!”
李隆义的目光很冷,迟晨儿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殿下,这曲子还没谱出,晨儿”
李隆义笑道:“你们干的不就是卖唱卖笑的生意吗,难不成你还等着本王给你谱曲?”
“晨儿这便唱,这便唱”
迟晨儿两行清泪划过面颊,染透了一层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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