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道玩味的甩了几下手中马鞭,提点道:“长安城外的粥棚可是你叫人去砸的。”
独孤义还以为程明道说的是什么事,听得是为了砸粥棚一事,他倨傲的哼了一声道:“那粥棚的粟米都是我独孤家的。既然是老夫私财,老夫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嗖啪!
马鞭划风抽过,直接在独孤义脸上留下一道血印。
“啊!”
独孤义吃痛之下竟然瘫倒在地。
“这一鞭是给河东灾民抽的!”
荀冉摆了摆手,示意程明道先不要挥鞭。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冤枉?”
荀冉冷笑了一声:“其实,在你眼中,这些灾民连蝼蚁都不如,是不是?”
独孤义有些害怕的向后靠了靠,捂着右脸恨声道:“不错,这些贱民凭什么叫我救济。朝廷都不管的事情,偏偏叫我去管,这不公平!”
“公平?”荀冉大笑一声:“你还有脸提公平?像你们这样的世家,垄断了不知多少良田。你们贱买佃农田产的时候讲过公平?你们逼良为娼的时候讲过公平?你们强抢民女的时候讲过公平?你也配讲公平?”
荀冉从程明道手中抢过马鞭狠狠向独孤义左脸抽去。
嗖啪!
一声暴响后,独孤义左脸上也添了一道血印。
独孤义痛的蜷缩着身子躲在草垛旁,再不敢挑衅。
“既然我们把你绑到这里,自然做好了所有准备,所以你也不用来恐吓我们。”
荀冉冷冷盯着滚做一团的独孤义,丢下一句话来。
“如果想要活命,就写下一份文书承诺将独孤米行从家族割出,并将府中存粮悉数捐给朝廷,由朝廷出面赈灾。”
“这,这不可能!”
嗖啪!
马鞭再次挥至,这次却是在独孤义旧伤上打了个交叉,横贯了他整个面颊。
“除非你想死在这里。”
“你们,你们这帮土匪:”
荀冉摆了摆手:“你错了,我们不是土匪,真正的土匪是你们这些世家望族。你们不费一文钱便将本属于寒门的官位,爵位抢来,还以为是自己应得的,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常子邺拍手叫好:“荀大哥说的不错,既然生在富贵家里,就当为国分忧,像你这样无耻的老贼,小爷我真想阉了你!”
独孤义打了一个寒战。
“你别乱来,你们把我放了,你们提的条件我全部答应。”
“放了你?真当我们是总角孩提吗!”
程明道上前一脚踢向独孤义的肚子,痛的独孤义蜷缩成一团,连连哀嚎。
“放心,小爷我可是认识刑部大牢的人,那里面整人的手段可多着呢。你若是想试一试,小爷我不介意奉陪!”
“这位郎君,别,千万别”
独孤义艰难的爬起身子,冲荀冉等人连连叩首。
“你们说的我都答应,只求饶老夫一命,也好让老夫行善积德,弥补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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