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斗鸡场外,只要王维能够找到马夫,便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将这里的消息传递给齐国公。
王维也知道继续僵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遂点了点头,在荀冉、常子邺的掩护下有意识的朝外侧突围。
此时坛下两方大打出手,围观看热闹的百姓纷纷四散逃去,倒是给王维留足了突围的空间。
荀冉瞅准时机,一剑向西刺去。
一名鬼卒见宝剑径直朝脖颈而来,慌乱之下脚下拌蒜乱了阵型,常子邺挥剑去砍近前一名鬼卒的大腿,这短短几个招式便打开了一个缺口。王维见状连忙向空缺处冲杀而去。
安乐公主府。
李令月正对着一面铜镜梳妆描眉。
自从驸马暴毙之后,李令月便搬出了驸马府,回到自己在崇仁坊的宅院里独住。
这宅子是先皇所赐,因为先皇对李令月十分疼爱,宅子的规格远超一般公主,足是与亲王一般。
林昌之缓缓踱步走来,笑声道:“公主今天真是倾国倾城。”
李令月见铜镜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儿,咯咯一笑:“你真是我的小冤家。你便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就不怕御史台的那帮老骨头参奏你吗?”
林昌之摊了摊手道:“参奏?他们能说些什么?公主如今已搬出驸马府,臣来拜见公主又有何不可?”
“你倒是油嘴滑舌。昨夜困乏的紧,一觉就睡到这时辰了。”
“公主劳累,臣可是心疼。”
林昌之替李令月插上一只百鸟朝凤的步摇,淡淡道:“陛下还是不肯让你离开长安?”
李令月闻言面颊上的笑容立时散去,冷冷道:“我也不知皇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虽然搬出了驸马府,但他限制我的出行,别说是去河东,便是出崇仁坊都会受到宫中侍卫的监视。”
林昌之有些忧虑的问道:“那么公主有何打算?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若是陛下哪天突然起了心思,将公主许给哪个国公将军,那可如何是好。”
“他敢!”
李令月神色一厉,冷笑道:“皇兄端是以为我人善可欺了。当初我被他当做鸭鹅一般嫁给驸马,如今驸马死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若是他敢把我指婚给那些半糟老头子,便休怪我当众拂了他的面子。”
“话是这样说,不过公主要想对抗陛下,还是得多些人相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令月警觉的瞥了一眼林昌之,追问道:“你该说的不是晋王吧。”
林昌之笑道:“公主是聪明人,聪明人向来会审时度势。如今公主联手晋王,便是最好的选择。”
“这怎么可能。剑南道叛乱,明眼人都知道晋王脱不了干系,我这个时候凑上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便因为晋王如今落难,公主更应该伸出援手,晋王殿下一定会念着公主这份情意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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