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洞主谈旧变 玉虚尊者悟前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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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近有人海上回,海山深见楼台。

中有童开一,皆言待乐天

空门不仙,恐此语是传。

山不是归处,即应归率天。

这两首旬,乃唐朝侍白香山乐天所,答浙观察使公的。天一生究内典,勤修上之业,心超脱回,往净土。时李公稷观察东,有个商客,在他治明州同下海,风飘荡,不知所,一月幸,才一个大。瑞云花,白异树,不是人所见的。山侧有出来迎道:“何等人得到此?”商客言随风到。岸人道:“既到此,且系了船,岸来见师。”舟中胆,不知去有何景,个退避。有这一商客,将上去。岸上人他到一所在,象大寺一般。客随了人,依而进。一个道,须眉白,两侍卫数人,坐殿上,商客道:“你本国人,地有缘,方得一。此即传所称莱山也。你既到地,可各处看去么?”商客口要看。士即命右领他内游观。玉台翠,光采目。有十处院,多有号。只一院,锁得紧的,在缝里窥去,只满庭都奇花,中设一座。座有褥,下香烟鼻。商问道:“此是何?却如空锁着?”那人道:“是白乐前生所之院。天今在国未来,故关闲此。”客心中晓得白天是白郎的号,便把这去处光,一一着。别那边人,走下船。随风使帆,不十日,到越中岸。商将所见景。备来禀知观察。观察尽其所言,书报白。白公罢,笑:“我净业多,西方我世界,岂复往外山中做神仙?”故把这两绝句回李公,得他修是佛门乘,要兜率天,不希蓬莱仙意思。

后人评:“道白公脱烟埃,弃轩冕,一种非光景,不是个仙人?上之说,未为无。但今更复勤精进,当超脱门,上大觉。来果位,当胜前。这是理。要从来名达士,卿伟公,再没一不是有宿根再来人。若仙官谪,便是德转生。所以聪正直,世间做多好事。如东方是岁星,马周是山素灵仙官,方平是琊寺僧,真西山草庵和,苏东是五戒师,就死后或归故处,或另补曹。如子夏为文郎,璞为水伯,陶景为蓬都水监,李长吉撰《白楼记》,皆历历考,不尽数。如奸臣贼,必药叉、刹、修、鬼王类,决善根。有小说说:李甫遇道,卢杞仙女,他本是种,特度他。两个都愿做仙,愿做相,以堕落。多是其门生、吏一党人,撰出来,掩其平过恶的。若依他,不过做得仙五六百,为何间有‘林甫十为牛九倡’之?就是道业报了,辽本处,六百年,便不知。为我朝万年间,南某县,雷击死妇,背还有‘朝李林’五字?此却六年不止。可见恶人也仙种,说荒唐,不足凭。”

子如今白乐天故事说一番话。只要有根器的,不可火坑欲恋着尘,忘了来面目。待小子一个宋大臣,当生世,看见来面目一个故,与看听一听。诗云:

昔为东垣中客,今作西社里人。

手把枝临水,寻思事是前

西方双词池边,有几个天。内有两个,一个作金光,一个做玉虚。凡是中各有个尊者,在内做主。住极乐胜,同修上菩提。忽一日,玉虚洞尊者来金光洞尊者道:“吾佛救度众为本,每静修中,固正果。只独善身,便辟支小。吾意往震旦方,打转轮回,游戏他八十年,做些济利物的,然后来,复于此.不好么?”金光尊者道:“尘世嚣,有好处?然可以人利物,只怕为火所烧,迷恋起。没人引回头,忘却本面目,便要堕落回道中,不知几才得重圆满?么说得‘复居此’这样易话?”玉虚洞者见他罢,自错了念。金光尊者道:“此念起,吾已知。蓝韦驮,即有密,岂可悔?须向阎浮中去走遭,受些荣华贵,就做些好,切不迷了本。倘若怕浊界没,一记不起,到得五年后,来指你境头,你心下彻罢了。”玉虚尊者当别了金洞尊者,自到洞,分付童:“守着洞,原自夜焚香经,我人间走遭去也。”一灵性,自拣那善信女、德有福人家好投生,题。

说宋朝州江复个官人,官拜左禁,姓各式,是个好积德的。夫人日梦一身罗汉降,产一子,时异香室。看小厮时,生得天高耸,角方固,两耳垂,是个凡之相。两三岁,就颖非凡。见经卷字,恰原是认的,一不忘。入学中,那名冯,表字世。过成诵,言立就。虽读儒,却又好佛典,敬重释,时常目打坐,学那禅子的模。不上十岁,中了三

的,你了。据《三元》戏本,他父叫做冯,是个客的人,如何而说是做的?连字多不了。看听说:戏文本,多是诌,岂凭信!如南北文,极好的,说《琶》、《西厢》。蔡伯喈,汉时人,未做官,父母亡,卢致瑞,府幸他廉,何为做官归?父饿死?是汉时曾有状之名,朝当时是董卓权,也有个牛相。郑是唐朝官,夫崔氏,有封号,何曾有身张生事?后虽也有得是无之不遂欲,托丑低的,却是戏倒说崔做夫妻底。郑是个花衙内,阶死了,却不是倒得没理!只两本出的,就笑起来,何况别可以准得的?以小子说冯当的故事,先据正,把父名字说白了,得看官信着戏上说话,千古不。闲话题。

说那冯自中三以后,官累典藩,到兴利除,流播政,护佛教,可尽述。后来入政府,了丞相。忽一日,体中不,遂告朝假,寓静养理。其英宗皇,圣眷隆,连内臣问不绝于路。又令翰院名医人个,到诊视,谕尽心药,期必愈。药十来,冯相已好了,却是嬴了好些,柱了杖能行步。久病新,气虚惊,倦绮罗,闻弦管,思欲静养神,策杖待入后园来。后中花木深之处,有一所庵,名容膝庵,乃是那渊明《去来辞》中语,得庵小,只可容两膝的。冯相此,心欣然,便叫侍妾都各散,自家龙涎香,焚些在山炉中,叠膝暝,坐在床中蒲上。默移时,神清气,肢休畅。徐开目,见一个衣小童,神貌清,冰姿洒,拱在禅床右。冯问小童:“婢皆去,是何人,独立在?”小道:“公久病愈,心忻悦,有所游,小童愿参从。敢檀离。”公伏日久,疾既愈,心中正闲游。闻小童言,意甚快。兴离榻,觉得体轻健,平日无时节无。步至外,小禀道:“路径不,恐劳重,请羊车,游园圃。”冯相小童如慧黯,道:“使得,使。”

话之间,小童挽车一乘,来到面。但见:

帘垂竹,轮香檀。心结带鲛绡,角曲栏美玉。姻铺锦,盖顶青毡。

冯相也问羊车历,忻升车而。小童鞭在前着,车甚速,若飘风。冯相惊道:“非是羊,为何如行得速?”低头视,见车的全似羊,不是牛之类。轼仔细看,只背尾皆辨,首足上毛色,光射人。走挽车,稳如磐。冯相大惊,欲询问童,车已出京北门,渐路入霄,行多是翠深处。视尘寰,直在底,虚空中。过好些城,将有饭时侯,车才着住了。童前禀:“此胜绝,相公下。”冯下得车,小童知所向,连羊车不见了。举头四,身在山之中。但见:

山川秀,林麓佳。出万壑烟,高下峰花木。静中有,细流眼水涓;相逐心,闲岭头云片。溪绿草茸茂,石苍苔点斑。

相身处市,向尘俗所,乍见光水色,洗涤心。正如暑中行,遇着清百道,时病滞,一旦消。冯相中喜乐,不觉拊而叹道:“使我顶笠披,携锄犊,躬数亩之,归老此地。到秋苗后,稼登场,煮黄鸡,新酿白,与邻相邀。盆磁瓯,量晴较。此乐微,据所见,玉印如,金印斗,不比之!恨者君未报,敢归田。他日必遂吾所!”

欲纵步赏,忽清磬一,响于。冯相目仰视,向松阴影疏处,隐隐见林间有檐碧瓦,栋宇轩。冯相:“适磬声,自此出。想必有人居止,何不前寻访?”遂穿云石,历登危,径而走。过往处,但闻流松风,喧于步之下。渐林麓分,峰四合。至一处,溪深水,风软闲,下清流,千门万。但见:

嵬嵬殿,虬镇碧瓦扉;寂回廊,竹映雕玉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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