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听的一愣一愣的,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这会是个什么东西,随即摆了摆头,甩开脑子中的杂念,道:“祭酒,依照在下之见,这支水军应该是东吴安置在东海之上的一支奇兵,意在最为最后决战的奇军而用,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而提前登陆,故而只能前来战场,加入东吴正军,增添战力。”
郭嘉想了想道:“此言有理,不过我不懂,既然是奇军,那还为何要提前登陆,若是等击退袁尚之后,东吴用此一军袭我后路,岂不就能一举夺得徐州全境?”
陈登微微一笑,道:“估计东吴一开始就是这么寻思的,怎奈天不遂人愿,大海之上变幻莫测,不是他们有精锐的水师就可以做主一切的,或是风浪,或是淡水,或是食物等等诸多问题,想必总有一条会迫使他们上岸。”
郭嘉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总之,这样一来,东吴的后手漏了,还能平添我们对战袁尚的战力,如此却是一举两得,苍天助我曹氏稳固徐州啊!”
陈登想了想,道:“不过东吴既然暴漏了后手,咱们还是得小心一点,如今下邳城虽然有臧霸李通二人守护,属下还是唯恐有失,不如祭酒大人先行回下邳去驻守,以防不测?”
郭嘉闻言点了点头,觉得陈登此言有理,下邳城仅仅有臧霸和李通确实不妙,那支突然出现的东吴水军虽然是向着三方的战场行进而来,但难保不会临时改变主意去取下邳,毕竟东吴与自己的合作只是因利而暂合,双方早晚还得有大战。
但是,自己回去,把陈登留在这……
郭嘉寻思了一下,道:“东吴奇兵已至,我方与周瑜成犄角之势,此间无有大忧,以张辽之能,足矣配合周瑜击溃袁尚,元龙身体也不太好,留在这里无益,不妨与郭某一同回去下邳做些防备,顺便研究一下击退袁尚后如何对付东吴?”
郭嘉此言,正和陈登之心,平心而论,他现在就怕郭嘉不带他回去,如果是那样事情还真不好办,好在郭嘉对他还有着一些不放心,把他拴在身边,如此才方便他下一步的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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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前线战事交给张辽统帅,郭嘉和陈登开始向着下邳进军,预计抵达下邳城的日子是本月十二,而在行进之前,陈登亦是鸽哨于袁尚,相约十二的当晚,就请司马懿和甘宁急速转兵,奔往下邳,里应外合,拿下城池。
收到陈登的信之后,袁尚不由得沉默了。
“陈元龙还真敢做啊,回到下邳城的第一晚,他就要司马懿,甘宁等人转兵夺城,这是不想给对方一点思考的机会……而且他居然想要里应外合,生擒郭嘉,这想法也着实是逆天了些。”
逄纪在一旁,摸着胡须道:“陈元龙在下邳应该有些人手,但若是要诓开下邳城池只怕困难,下邳城城高堑深,司马懿和甘宁纵然是养精蓄锐多时,要攻下只怕也非常困难,属下搞不懂,陈元龙打算用什么方式让司马懿和甘宁迅速入城呢?”
袁尚寻思了一下,道:“我也想不太通,不过他既然敢拦这个大包袱,那就说明他心中可能确实有所思谋,咱们目下所能做的,就只能是相信他了,逄纪,你去办件事,想办法给司马懿那边一只更够联系上陈登的鸽哨,约定本月十二日夜子时,突袭下邳城,我倒要看看陈元龙这家伙,究竟要怎么引兵入城,生擒郭嘉。”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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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十二日的白天,郭嘉和陈登果然依照日子准时抵达了下邳城,而那天夜间,也正是司马懿和甘宁突袭下邳城的时限。
夜色降临,下邳城外一片漆黑,司马懿和甘宁的兵马悄悄的行近至了下邳西面,遥望着远方的城池,但见巨大的下邳城犹如一只巨兽一样,蹲在那里只等着吞噬四方来敌。
甘宁眯着眼睛瞧瞧远处的城池,接着狠狠的“呸”了一声,道:“他娘的,那陈登是不是有毛病,如此巨大的一座城池,如何轻易强攻的下?还让咱们带着锹和镐,等候他的举火为号?难不成还让咱们学着土匠,把这城凿开不成?”
司马懿半睁着眼睛,双眸微微闪出精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城池,脑中似是若有所思。
“那个陈登……或许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如今徐州雨季已过,每天日头高举,阳光爆裂,记得下邳城不久前曾被火烧水淹,若是果真如此,说不得还真会有些许地方可以糟陷……但若果真如此,就说明陈登早在火烧瓮城,水淹泗水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这一步的预谋,那这个人,就未免有些精明过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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