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震惊于掌柜的说的是黄金不是白银,而当林白没听完了掌柜的这后半句话时,心中只有一个反应:小姐这方子竟值五十两黄金?或许还不止,毕竟商人无利不起早。
“这……掌柜的,我做不了这个主,方子是我家公子的,我还是先问过我家公子再说!”说着林白想要拿回那方子。
只是掌柜的脸色微变,同时将那方子按在手里:“公子,这方子我已是背了下来,琼脂阁就在这,你且放心,还是先回去问过你家公子,若是你家公子同意了,那我们这便可立马交易。”
林白脸色变了变,怎么之前自己没有察觉这掌柜心机如此之沉重?只是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那我这可就去准备钱物了,等着公子的好消息。”掌柜送客走。
等林白走后,从隔帘走出一个男子,正是这琼脂阁老板!
“什么样的方子,竟值50两黄金?”
“公子,这方子若是成了,全天下的胭脂铺子怕是要变天了!”
“怎么……”说着从桌上拿起了那方子。
“这……铅粉?”
“铅粉性黏,质感佳,质地细腻,色泽润白而且又方便于保存!”好一个奇人,若真能将这铅粉融到脂粉中去,市场上怕是没有栗米粉的立足之地了!
“公子这可是个先机呀!”
“嗯,50两黄金?呵,老张头你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
“公子调笑了,商人重利啊,商人重利啊……”
而这边,皇家驿馆内。
林著雨脸色阴沉。林白回来自然是禀告了方才在琼脂阁与掌柜的谈话,只等小姐一句话,就可以去救南姑了。而林著雨在了解了详细谈判情形之后,只字不发,脸色阴沉的可怕。好一个琼脂阁,竟是想独吞了这铅粉重利!
“小姐?”
“林白,你昨日去时,南姑怎么样了?”
“南姑…南姑是在驿馆受了仗刑才被发卖的,现下…现下不好……”林白还以为小姐是知道了南姑的伤势,不敢再隐瞒。
“什么?受了仗刑?林白,为何今日才说?”林著雨气极,南姑受了仗刑为何没人告知她?
“小姐在气头上,我不敢说。”
“林白,你……”
“小姐,你先别生气,还是先救南姑要紧。”
对,南姑!一条人命竟抵不过一纸脂粉单子!呵呵,要这方子不是么?那么拿去便是!
回屋写下了剩下半张方子,交到林白手上,又觉得不对劲!
超前的科技有时候带来的不一定是财富,也有可能是杀身之祸。保不成那掌柜的生了害人之心也未可知,害死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先做好万全的打算为妙。
“林白,你过来。”
林白附耳过来,“小姐,怎么了?”
“……”
“知道了!”还是小姐考虑的周到。
琼脂阁大堂,林白还没进门,一直站在柜台的掌柜便先迎了出来。
“公子幸苦了,不知你家公子怎么说?那剩下的方子可曾带来?”一面迎林白进屋,一面迫不及待的问道。
“方子倒是不曾带来,不过我家公子同意了。”
“那这剩下的方子?”掌柜纳闷既然同意了为何没有带方子过来。
“我家公子体恤我还年幼,怕我拿不动那金子,可否请掌柜的送我一程?到了家里,公子自然是要把剩下的方子交给掌柜的!”林白实话实说。
这小公子的心思张掌柜的猜出了几分,不过张掌柜也怕自己带着金子被人截了去!因而说道:“这金子带着上路怕不安全。”
“这个掌柜的倒不用担心,我家公子说了……只是还请掌柜的带两个壮汉抬。”
“这个法子不错,那就这么定了!公子你且等等,我这就去准备。”
“嗯,烦劳张掌柜了。”
不多时,两个壮汉抬着一个半旧的榆木箱过来了。
“公子可要验验?”
“嗯。”说着林白将箱子打开,仔细翻了一番,见地下赫然放在金子,便放心的带着张掌柜的上路回驿馆了,林白在前面带路。
不多久,这皇家驿馆便到了,掌柜见林白在门口停了下来,难不成竟是朝廷来的贵人,是知道皇上来了江南,不过跟他们这些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倒也没有多大干系,谁知道这回倒是碰到贵人了!
“掌柜的,我们住的地方到了,还烦劳您稍等。”说着林白进了驿馆,可不是去拿方子,而是找了两个要好的家仆帮忙抬箱子呢!
“掌柜的,这方子我今日是给了你,您拿好了。”顿了顿,又说:“您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公子也只是偶然间无意发现这脂粉的事,不希望被别人所打扰,还望掌柜的您守口如瓶啊。”林白一板一眼的说,不带一丝笑意。
“之前不知小公子是贵人多有得罪,望小公子大人有大量,在下一定守口如瓶。”掌柜连连点头,这小公子看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起先自己还多心了,觉得可能以后这小公子会来和自己在生意上一争高下。现在看来,既然是官家子弟,向来是看不起满身铜臭的商人的,因此悬着的一颗心倒是全都放下了,喜滋滋地拿着半张方子,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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